“姓名?”
“我也不是第一次自我介绍了,重复这个环节有什么意义吗。”
“我问你姓名!”
“啧。”你偏过头不服地咂舌,不情愿地回答道,“我是川上。”
“职业呢?”
“不是,我们都这么熟了你为什么还要问啊?”
“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不要试图套近乎,嫌疑人!”山田警官猛地一拍桌子,他把台灯掰向你的脸的方向,刺眼的白光让你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
你在这个昏暗的小破审讯室待了将近两个小时,开始负责你的是之前见过的年轻警察,被你不配合的态度气得忍着眼泪走了,离开之前还被压迫着跑去售货机给你买了果汁;现在换成了很不想见到你但是臭着脸登场的山田。
苏格兰没打算陪你在这里共患难,他在墙里穿来穿去到处转悠,幸灾乐祸地建议你快点认罪,说不定还能赶上晚上的猪排饭。
“你明明是最清楚我什么都没干的人吧!所以到底凭什么抓我啊!”
你对着靠在桌边幽灵大喊,而山田警官比你喊得更大声:“你还好意思说?三条街上六个网吧先后报的警,你到底是在哪里拿的网络病毒,又是怎么搞垮所有电脑的,快点坦白!”
事先声明,老实是你为数不多的优点。
虽然苏格兰对此嗤之以鼻,他觉得你比起老实更像是懒得装的坦然,对自己做过的缺德事坦诚地告知天下,还要像小学男生一样贱嗖嗖地把头凑到别人面前高高兴兴地问“不会吧真哭啊”。
作为和你买一送一的对象,他甚至对先前委屈离开的警察流露出同情以及掩饰不住的怒其不争。
他一边对着对方腰间摆设般的警棍叹了口气,一边口头解说着他如果现在是人类身体几个步骤后该跪在地上求你别死。
你对他说的大话反应也很诚恳,比起把手边的东西砸穿苏格兰的脸这种不痛不痒的做法,你选择对着他比出一个下流手势并称呼他为童贞男。
人类是很容易被戳到痛脚的生物,一般缺少什么东西在被点破后更容易因为欲盖弥彰的心虚而露出马脚。
上周洗完澡出来被苏
格兰难得关心,春日的夜晚气温还是偏低,在窗口看月亮的幽灵扭头被白花花的人体晃了一脸。他把自己的脸掰回街景的方向,提醒你把外套穿上别着凉。
你困惑地往下扫了一眼,确认自己还穿了内衣而不是真的一丝不。挂,对装作一副清纯样子的苏格兰嗤之以鼻。
【二十六岁、胡子拉碴黑脸看起来很肉食、长相身材都很符合正常审美的不法分子苏格兰或许是个童贞】这个想法根本没在你大脑里出现过。
你过去遇到的家伙们在这方面都非常开明,更别说你认识的很多人甚至会穿着紧身衣在傍晚掠过城市的上空——那些模糊的片段随着腹部被击打的疼痛一起被唤醒,你决定别再继续想,要长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