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宋子婳又哭又叫,她好像真的喝酒了,只不过脸上跟涂了油彩一样妆都花了,也看不出她是不是喝过了酒。
楚郁无动于衷,是真的无动于衷,整个人似乎都是麻木的,不管她如何跳如何叫。
面对这样一个伤心欲绝又愤怒到极点的人,楚郁能从头至尾保持一种冷漠的态度,倒是也真成,让人不得不佩服。
大概是看她闹得差不多了,楚郁也不再停留,脚下一动,便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这里本来是他暂住的地方,但不得不躲开。
推门出来,他面无表情,唯有一双眼睛格外的幽深,黑漆漆的,没有生机。那就像是一片荒芜的死亡之海,一点的光亮都没有。
推开了房门,宋子婳大叫大闹的声音也传了出来,任何一个正常人听到这叫唤的声音都会被吵死,简直难以忍受。
楚郁能坚持这么久,真是了不得。
踏出一步,他本想反手关门,却忽然一顿。
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不属于这里的气味儿,这气味儿很熟悉,可又不确定是不是真实的。只是在他鼻子之间飘过,之后再呼吸,就没有了。
他站在原地呼吸了几次,但是终究没有再闻到,一切好像只是他的幻觉。
闭了闭眼睛,他反手将房门关上,便缓步的离开了。
直到他离开这整个建筑,白牡嵘才又冒出来,再次回到那房间门口,里面砰砰砰的,伴随着宋子婳的咒骂声。
这个家伙,可能真是喝多了,楚郁都离开了,居然还在疯。
再次将房门推开一点,就瞧见宋子婳坐在椅子上,手里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一把匕,双手握着匕的柄,然后一下一下的往桌子上刺。
边刺边满嘴嘟囔着杀了你杀了你,虽说她没指名道姓,但是白牡嵘知道肯定有自己,宋子婳恨死她了。
虽说她本人觉得自己较于无辜,可是那也挡不住宋子婳恨她啊。
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宋子婳泄,那桌子都被她刺烂了,但她好像没有打算停手的意思。
伸手,把门推开一半儿,随后她脚下一动,就闪身进去了。
悄无声息的走到宋子婳身后,看着她像疯一样的举动,不由得摇头。
抬手,搭在了宋子婳的肩膀上,她动作一顿,随后迅的扭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人。
双手举着匕,那张脸跟油彩画一样,还有那双要瞪出来的眼睛,乍一看真是太吓人了。
原本她就长得跟个纸片儿似得,脸上没任何的福相可言,这个模样真是像鬼。
“嗨。”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白牡嵘挥了挥手,之后迅的把匕从她手里夺了下来。
上好的匕用来刺桌子,白牡嵘简单的把匕在自己手指间转了一圈,就反手撇了出去。匕叮的一声刺在床柱上,入木三分。
“是你、。”回过神儿来,宋子婳张牙舞爪的跳起来,不过也只是做了个跳起的动作而已,白牡嵘一巴掌就把她拍了回去。可能是力气过大,宋子婳被拍回椅子上之后,就眼睛一翻晕过去了。
切了一声,她单手把椅子转过来,然后一个弯身轻松的将她扛到了自己肩膀上。转身离开,悄无声息。
时辰算得准,在外面的夷南亲兵给她创造了时机,她一路顺利的把宋子婳带出了城府。
路上,多次停下又改变路线,她扛着宋子婳宛如扛着一个物件。
宋子婳昏的彻底,根本毫无反应。
如果想今晚出城的话,其实并不容易,根据之前白牡嵘的推测,宋子婳失踪最多半个时辰就会被现,接下来城门被封锁,全城都将戒备。
所以,今晚是出不了城的。
白牡嵘扛着宋子婳返回了小客栈,顺着后门进去,然后直接进了这小客栈的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