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地窖,是住进这客栈之前就踩好点儿的,而且,正是因为掌柜的肯租这个地窖,他们才会选择在这儿住下。
地窖里早就有人在等着了,亲兵已经把下面收拾了一番,搬了一张木床进来。
把宋子婳扔到那木床上,她还昏着,脸像唱戏的一样,丑的难以言说。
油灯亮着,这里也仍旧是无比昏暗。在床边坐下,白牡嵘看着宋子婳,这小姑娘的个性真是极端和扭曲,和宋子非天差地别。
“小姐,杀了她吧。”亲兵把刀都准备好了,随时随地打算剁下这个女人的脑袋。
白牡嵘摇了摇头,“她是富的妹妹,我们真把她给杀了,不知到富那里要怎么交代。即便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但他们好歹是一家人。”
“那怎么办?想把她运出去,不太容易。不然,我们就在这城里多待些时日,能撑过几天,估计玄甲军就得出城去找人了。”亲兵觉得这个想法也可行。
“先待在这儿吧,这几天咱们都老老实实的,这位大小姐若是醒了,就再把她给拍晕。”眯起眼睛,白牡嵘叹道。
“是。”亲兵领命,但其实更想把宋子婳宰了。这个疯女人,她若不死,指不定还得搞出多少事情来。
只不过,宋子非在夷南人的心里也是非同凡响,这是他的妹妹,如果不通知他就将人杀了,之后肯定不知该如何交代。
离开地窖,白牡嵘返回客栈,刚刚上楼,就听得外面大街上快马奔过。走到走廊尽头的窗前往外看,这整座城好像都活动起来了,宋子婳失踪被现了。
别看楚郁不喜欢她,但是仍旧很需要她。
唉,越是这样,宋子婳就越是心存幻想,越放不开他。
这一整晚,城里都没安静下来,兵马在城中不断的来来回回,吵得所有人都不得安宁。
翌日,在外探情况的亲兵回来禀报,说是玄甲军已经开始全城搜查了。不管是普通民居还是酒楼客栈,他们全部都在搜查。
住在客栈里的人很淡定,因为之前就有计划。有着夷南特点的亲兵都跟着白牡嵘去了地窖,而宇文笛和另几个夷南兵留下,打扮成从北面下来想要南下去避难的家中有些家底儿的小少爷。
这客栈的掌柜的拿到了一大笔好处费,美滋滋的保证会管好自己的嘴,就只等玄甲军来搜查了。
进了地窖,宋子婳还躺在床上呢,看守她的亲兵直言自己就是守了一头猪一晚,别说醒了,她连动都没动。
下来的人都去参观脸像油彩画一样的宋子婳,他们都来瞻仰瞻仰宋子非的妹妹是什么模样,还真是天差地别。
坐在床边,白牡嵘伸手捏住宋子婳的鼻子,不能呼吸,她开始张嘴,她又把她嘴捂上了。
终于,被憋醒了,宋子婳打开白牡嵘的手呼吸,眼前清晰了之后,看清了近在眼前的人,如同打了鸡血一样瞬间蹦起来,两只爪子就奔着白牡嵘的脸过去了。
轻而易举的把她推翻,白牡嵘略嫌弃的拍了拍手,“别嘚瑟啊,惹毛了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至今让你活命,是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不过,这面子能看一时看不了一世,你想杀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事儿咱们得从头算。”
宋子婳却是根本不想跟她谈宋子非,挣扎着还要抓白牡嵘的脸,哑着嗓子开始骂她是贱女人狐狸精。
闭了闭眼睛,她根本就没理智可言,见了她,就只有抢男人这一个仇恨了。
亲兵被气的龇牙咧嘴要动手,白牡嵘倒是不生气,一手按着宋子婳,这一只手的力气就让她根本起不了身,只得徒然的挥舞双臂。
“贱人,狐狸精,就知道勾引别人的男人,你不得好死。迟早有一天被卖进妓院,被肮脏的男人玩弄死,贱女人。”咬牙切齿,她眼下的模样可以说是一个女人最丑陋的时候了。
“宋子婳,你再不闭嘴,我就立马去找楚郁了。他在城府,我知道,我见了他,就把他按到床上去,你觉得他会拒绝我么?”幽幽开口,随着她说完,宋子婳果然闭了嘴。
只不过,仍旧是气的不得了,整个人都在颤抖着。
“这还差不多,你激怒我没什么好处,我第一个就拿楚郁开刀。来,跟我说说,你一共派了多少人去刺杀你哥?你若说假话,我就立马奔到楚郁面前去,把他的衣服都扒了,从头到脚,从心灵到外表,全部占有他。”拿楚郁做威胁,真是百试不爽。
“你敢?”宋子婳十分听不得这个,抓住白牡嵘的手就要往嘴里送,想要咬死她。
白牡嵘撑着手,她根本搬不动,整个人都拧劲儿了一样,最后终是放弃了。
“我说,你这个贱女人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就是了。从此以后,你不准再见茂哥哥,离他远远地。不然的话,我就买下全天下的杀手,宰了宋子非。让你们日夜不得安宁,睡觉都得睁着眼睛。”她不准再有别的女人去碰楚郁,不准。谁若碰他,她一定要杀了她,把她的皮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