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遭也不例外。
本尊来之前,温童在会议室门口等到赵聿生,给他呈报二部关于营销的建议。
后者原本和市场总监边走边聊,隔几步望见她,特为放缓了步调,等从她边上错身过,又莫名没看着似的撂开她走远了。
温童纳罕不已,促促匆匆地跟上去,一路跟去总经办。推门一瞬间,有人又在门边出声吓唬她,
“进来也不敲门,非奸即盗。”
“……”她被他骇得,心脏隆隆擂鼓那种。
随后话也没多说,直管把文件留他怀里,就要走。温童知道温沪远就在楼下了,那外头忙前忙后、越来越闹攘的动静,踩在地砖上也像踩在她心上。她总归是忌惮的,忌惮这层窗户纸在父亲那里捅破。
惶然欲走之际,赵聿生却伸手圈住她手腕,紧接着,一条带状物的凉代替他手掌的温热。
温童茫然去看,就见一枚新女士表由他箍在了上头。他微俯着首,形容尤为平静,额发略垂下几绺子,目光像在认真审视她手腕粗细和腕表带的适配度。
“你做什么?”错愕与疑惑间,她矮低音量,仰首发问。
赵聿生目光移入她眼底,良久沉默。末了状似恨铁不成钢地,别开脸一嗤,
“说你死木头疙瘩,还当真半点不冤枉。”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夕节发红包节日快乐!
☆、9-6
手表是百家的,温童识得logo。
珐琅表盘笼着三只天堂鸟,表带是茜素红的磨砂皮。圈在腕上倒也合衬,表型与色泽都挺抬人。
她脚像困在云絮里,被兜了一头水般地晕眩。
外头兵荒马乱的背景音里,赵聿生近距离研判她表情,又挑根示指穿入表带,掂了掂,“扎实得很,再不容易掉了。就是不晓得脑仁扎不扎实,脑仁丢了就真没处找了。”
温童没理他促狭,“无功不受禄,我不能要。”
她心脏卜咚地,像给鼓槌不住地擂响。也臊热了皮肤,温童有时顶恨自己不争气的体质,拎不清该怪交感神经还是毛细血管,又或者就该完全归咎于这个人。
“赵总还是别跟我有太多流水来往,”她急急抽手脱表,“一旦瓜葛上钱,事情就复杂了。”
高处见低处,赵聿生能显微温童红透的耳缘,也没强人所难,就紧她摘下表,即刻物归原主他手里。
“这话说得也是迂回。不过我倒想问,我们之间除了瓜葛钱还能瓜葛什么?”他低头将她整张脸相一遍,再浮开些眼睑,以眼神催促她,尤为挖苦的口吻。
“不可以扯上钱,更不该扯上旁的……因为会很麻烦。”
倘若她只是寻常小职员,傍上老板就是攀附,是招唾沫的。下场详情可参照小左;
现实虽不然,但情况却庞杂得多。在父亲与赵聿生的立场之间,她注定顾此就要失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