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这两个男人于她而言都不那么打紧,那她为何要拘泥进去?
索性两头都别沾太多,走一步望一步。
回头崩盘闹穿的话,她还能将自己择干净,落得个双手清爽。王不见王里最易全身而退的,只有马前卒、理中客。
何溪说站错队最可怕,温童干脆二者皆不站。
相与久了,她对赵聿生的路数也就门清了,他惹她兴许就光盯温这个姓氏来的。他想踩她尾巴,间接即能捏住温沪远的要害,
想借她爬上老恩师的面上糟践对方。
某人旁观她良久跑神,然后,一记响指挣她回来。
温童瞬间回神的时候,他慢吞吞地拿手指给表带缠结。面对她惊咋的、不知第多少回着他道儿的反应,赵聿生没忍住笑,笑完又斜眼她,“真不要还是欲擒故纵?”
“真不要。”
“我原以为,你是嫌我送的东西不干净。”
……他还记着这茬,温童何其无奈。
仿佛她下他面子的每一次,都永远没有翻篇的可能。
一时二人沉默抻在那里,隔半步距离。
谁也不先提解禁。温童将将要提醒他记得过目文件之际,赵聿生就自行翻开建议书,一目十行地纵览,一面头也不抬地挑刺。
随后啪地阖上文件夹,带起的风,又叫她刘海好一阵凌乱。
温童赶忙抬手去拨,连带着眼刀子恨他。
赵聿生事不关己状,笑了笑,才知会她,文件的排版好令人阅读障碍,字距太挤、行距还窄仄,“你当打印视力检查表呢,就那么想替公司省纸?”
“那,我调整重打一份给你。”说着就伸手欲接。
不成想某人没肯,反是三两步去到大班桌前,把文件轻轻掼上去。再抹身冲温童歪了歪下颌,“就用我电脑改版,改完直接就手打印。我一天天忙得要死,哪来的空候你保龄球似的来来去去?”
“回回晚上也不见你多忙……”
温童几不可闻地咕啜着,半推半就去到桌边。赵聿生才轻淡抬眼,目光在她面上停逗一瞬,他听力还是顶灵光的,
只不过眼下懒得发作而已。
磕磕绊绊地,温童入座唤醒电脑。
要把微信备份文件录入的时候,偶然在桌角看见一只相框,赵聿生和若愚的合照。
底板是海天一色,舅甥俩肩搭肩地站在沙滩上,若愚怀里抱着块冲浪板,脸上笑得像石子投湖阵阵涟漪。边上赵聿生相比现在少些城府气,戴墨镜,白t洇了些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