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荔晚一时不知他说的“那时”,究竟是什么时候,只能勉强回应他:“什么……?”
“不是我想杀你。”他吻住她,不留分毫余地,“是我,早晚死在你的身上。”
美色如刀,杀人不见血。
他平生最恨被人掣肘,哪怕不择手段,也要毁去一切能困住他的阻碍。
可如果是她。
他心甘情愿,沉沦于此。
星沉月落,海潮无声。
气温下降,船外腾起雪白雾气,笼罩整片海域。
分明没有下雨,可宋荔晚总像是听到雨声,待得风平浪静,她几乎第一时间便昏睡过去。
朦朦胧胧中,她感觉到靳长殊去到浴室里拧了一个手帕出来,温柔地替她擦拭。
他的指尖碰到她时,宋荔晚猛地一僵,听到他轻笑一声,淡淡道:“睡吧。”
……这让人怎么睡得着啊。
身体明明疲倦到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可偏偏热意又沿着血管涌了上来,宋荔晚缓缓睁开眼,有些薄怒地望着他。
掌中如玉的肌肤滚烫,他抬眸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眸含春水,美得竟有惊心动魄之感。
手帕落地,这一次,他耐心至极,慢而温柔地探她的风光潋滟。已经熟透的身体,经不起再一次的撩拨,几乎毫不费力地,便被他又点起蚀骨的焰。
她想要蜷缩起来,却被他握住脚踝,肌肤触手温软滑腻,美玉生光,小巧圆润的脚趾因为用力,泛起桃花似的可爱颜色。
室内温度适宜,可她滚烫,自他的指尖,一路灼烧。她是天赐的尤物,落入他的眼底,魂销骨荡。
丢在一旁的手机再次响起,催促着他还有正事要做。
她抓住救命稻草,哽咽说:“……有人,有人找你。”
“让他们等着。”
他的嗓音低沉,听不出多少情绪,却忽然停手,站起身来。
宋荔晚一边庆幸,一边心里却又有些失落。
他却已经去而复返,手中拿着一只小巧的白玉匣子。匣子打开,露出里面海棠红色的香膏,触手生温,滑腻香软。
宋荔晚只是看到,双颊便飞起红晕:“你……你拿这个做什么?”
他修长冰白指尖挑起一团香膏,在掌心耐心地揉化,体贴入微说:“怕你受伤。”
宋荔晚颤声道:“你怎么会把这玩意儿随身带着……唔——”
香膏遇热,立刻化作一股热流,余下的话,都成了婉转无力的一声娇丨吟。
“我认输……”
——可认输,也晚了。
靳长殊可不是会为了一句话,就停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