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干什么,你就不能快点,都到我们了。”黄胖子回头厉声呵道。
一张三尺长的桌前,一位老儒生在埋头飞快的下笔书写着什么。快的抬了下头飞快的说道:“姓名年龄。”
“黄实,今年十六。”
“张建,也十六。”
老儒生飞快的记录下来,一旁的少年递给他二人一人一个牌子说道:“拿着这个,去院内广场等着。等下念到你的号码就进去考试。”
“考试?”黄胖子高声喊道,“怎么来这还要考试?”
“这是规矩。”少年说道。
“我交一百两当学费总行了吧。”黄胖子傲然说道。
“就是就是,没听过哪家私塾进去还要考试的。给你一百两,快把我们登记上。”张建说着就将手伸入怀中要掏银票。
那提笔记录的老儒生抬起了头,用嘶哑的嗓音骂道:“三百两,你就是给三千两也不行。你们俩要么就快进去准备考试,要么就把牌子留下滚蛋,别耽误后面的人。”
此时后面堆积的长队也嚷嚷了起来。
“行,算你狠。走,张贱人。”黄胖子在脑海中快了思考一番后,迅做出了决定。
牌少年轻啐了一句:“哼,别以为纨绔子弟就了不起。”
他要是现在就扔下牌子走人恐怕一出人群,就要被不远处,马车里观望的老爹给拎回家好好教训一顿。如今有这考试正好,到时候正好大不了胡乱写一通,被刷下了这样连借口都省了。
黄胖子壮硕的身躯有时候还是挺有用的,比如在这拥挤的人群中横冲直撞之时,拉着张建这个拖油瓶也顺顺利利的就走了出来。
黄胖子走到自己马车前,不得不说,老爹花上千两在御风阁买的马车确实好看。不过对于黄胖子来说,最重要的是宽敞,宽敞。
他受够了挤的要死的狭小马车了。
“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来上课?”一个面色严肃的中年男子问道。
中年男子姓黄名刚,是这京城中一个不大不小的商人。如今膝下有三子,大儿子和二儿子倒还争气,唯有这最小的儿子黄石。整日游手好闲,跟一般狐朋狗友胡天海底乱惹是非,屡教不改。
本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念头,便将其送来这,不求能学有所成,只要能给他少惹些事端就算是谢天谢地了。
之前一路横冲直撞,趾高气昂的黄胖子碰见老爹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勾下头低声说道,“院内人说等下还要考试,考试合格方可录取。”
中年人毕竟不是黄实这种愣头青,多年的摸爬滚打早已让他学会洞察局势。他可不是有两个钱就都是目中无人、趾高气昂之暴户。
这里是姜南沐开的学院,对方既然说要通过考试来录取,那么就肯定不会被几张银票就能打通关系的。要想靠砸银子砸进去恐怕明天全京城都知道他黄刚的笑话了。
实话说,纵是小有家资的他看到这云下医学院的规模也是颇为震惊,将一个书院建的这么规模宏大,这出资之人还真不是一般的阔绰。
不过眼前的事确实最重要的。
中年人浑厚的嗓音说道:“这么说,你是又不行了?”
黄胖子勾着头,听到声音更不敢抬头看这位平日在家的就一直严厉的老爹,讪讪道:“呃,我。。。我也不知道,总归要考过知道。不过。。。我也没多少把握。”
“哼,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知道了。”
得到了这句话黄实像是解脱了一般,飞一般的迈着快步走向了学院大门,碰见在此等候多时的张建。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边聊边走。
中年人看着儿子走远后变成奔跑的身影,眉间似乎锁着一股忧愁,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又回到了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