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头连跳了几下才停下,血缓缓淌了出来……
她的任务完成了。
她走上前去,把散了一桌的钱理好,又蹲下身一张张捡起飘落在地的纸币,只是其中一张,却偏偏被傅裴南踩住……
她抓着人民币的一角,抬头看了傅裴南一眼。
傅裴南低头望了一眼,这才发现自己踩住了那张纸币,说了句:“不好意思。”说着,便把脚挪开。
唐珞收好钱,鞠了个躬说了声:“谢谢陈公子。”便转身离开了包间。
作者有话说:
wuli珞珞子永远头铁!?
那天唐珞十二点钟下了班,在地下仓库隔档出的简陋更衣室里换上了自己的衣服,离开了酒楼。
正值盛夏,夏夜微凉的风习习吹来。
她穿了件白t恤,背了个斜挎包,两手紧紧握在斜挎包带子上,长长的脖子无力地向后折去,脑袋耷拉在后面,漫无目的地走在走在广州午夜的街头。
青春期时,心里总是有发泄不完的能量和躁闷。
尤其这一阵她过得极度压抑,下了班后便总是一个人在街上不停地走,消化着心间翻涌的情绪。
她姑姑去世了。
她妈妈不关心她死活。
她退了学,现在在广州当着服务员,和酒店另一个女生一起租了握手楼里的一间卧室,只是每月的工资,都还是支付不起她的开销,她姑姑走之前留给她的几万块钱,现在也已越来越少。
她成了一个不敢回望过去,也彻底失去未来的人。
她只能在这生活的泥潭里,越挣扎,便陷得越深……
她一直走、一直走。
像是想冲破些什么,只是兜兜转转,却怎么也走不出命运的手掌心。
掌心一寸寸收紧,压抑得她喘不过气起来。
而不知走了多久,身后响起一声:“唐珞。”
那声音有点耳熟,只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是谁。
她回头一看,竟是傅裴南。
唐珞自认自己和他不熟,傅裴南却是一副老熟人见面的口吻:“在后面跟了你很久,想看看你想去哪儿,结果只是在散步。”
唐珞定在了一盏昏黄色路灯下,反问了句:“跟我干嘛?”
“你妈知道你在这儿吗?”
唐珞只是嘲讽地笑了一下,没回答,他们又不熟,她没有必要回答他的问题,且他是唐铃惠的儿子,虽然没有唐铃惠傲慢,但在她眼里也都是一丘之貉,早晚的事儿。
但沉默已是最好的答案。
她妈要是管她,她又怎会出现在这儿?
她妈没说不要她,但也确实没尽到什么母亲的责任。
前一阵姑姑去世后,是她自己主动和她妈断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