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书红释然了,男人们工作忙,是累。她知道,累了,最好的办法是给他温存,让他神经放松,疲劳也就自然消失了。她双手攀在李顺的肩上,脸离得很近,呼吸拂在李顺的面颊,温情地说:
“顺,姐知道你累,最可怕的是心累。你不妨试试,心累了,忍住不想,一会儿就不累了。”
说到“忍住不想”,李顺也是这样,可是,不想行吗?他就是忍不住。他一转脸,挨着了熊书红的脸庞。平日只注意了她白,没料到竟然如此光滑,像是有一层油。不,不对,是温润软玉般的光滑。他忍不住拉过熊书红的手,一样光润。他侧过身,和熊书红脸对着脸,他说:
“姐,你的身上真得很滑润。”
熊书红暖心了,这是她上次的乞求,希望兄弟给她的温暖,她真开心。她握着李顺的手,拉在自己的胸前,把脸藏进李顺的怀里,梦游似的说:
“顺,姐的身上才光滑呢,你试试。”
熊书红刚才洗完澡,是那沐浴露的奇香,撩人的欲望。李顺低下头,寻找到姐的香唇。说来也怪,熊书红的口里真有一股奇香,不是沐浴露的香味,香型如栀子花,更是撩得人热血向上冲。李顺把姐的舌头含在嘴里,吮吸着,浑身上下,顿时热流窜动。他剥去了熊书红的睡衣。熊书红的动作熟练,千媚百态,撩得李顺雄心勃勃。他们从沙发上,滚落到地板上,而后又相依偎着去到床上。李顺有过很多女人,都没有姐让他如此销魂。
二十多年了,熊书红又得到了久违的热情。她极尽媚招,要把这个男人,紧紧地,紧紧地捆在自己的身上,她呼叫着,呻吟着,在李顺的身下变着花样地扭动,一直撩得李顺欲罢不能。
终于,他们累了。熊书红爬在李顺的胸前,喃喃地说:
“顺,姐还年轻吧。”
李顺翻过身来,抱住她,亲着,说着:
“姐,你真好,我就要你,就要你一个人。从今往后,我什么都不想要了。”
熊书红在浴室,帮李顺洗干净了,细细地擦了身子,送他到沙发坐了,给他泡了咖啡。她紧贴着亲爱的兄弟坐下。忽然,熊书红想起了什么,惊恐地睁大双眼,压低嗓音说:
“顺,咱们私奔吧。”
李顺也突然地清醒了,他们玩火,玩过头了。万一贾光明知道了,他们怕是小命难保。他说:
“怎么私奔?这房子,还有产业怎么办?”
熊书红忧愁了,她怕。一股莫名的恐惧袭上了心头,贾光明是什么人,她最清楚。自己的东西,烂在地上,谁都不能碰。如果有谁胆敢越雷池一步,他便黑了谁。她没主意了,问李顺说:
“顺,你说怎么办?”
做也做了,泼出去的水,无法收回。你抢了别人的女人,还不许别人偷你的老婆。李顺横下一条心,破罐子破摔。他掌握着贾光明大量的把柄。如果东窗事发,大不了鱼死网破,搏它一场。他说:
“姐,咱们做都做了,怕也没用,有你,我李顺也知足了。大不了一死了之。”
熊书红觉得有人壮胆。她的胆子无形中大了起来。做都做了,管他呢,大不了是个死,她钻进李顺的怀里,依着他宽阔的胸膛,踏实多了。是这个男人,给了她贵妇一样的生活。是他让自己不再孤单。几十年来,她一直在寻找着自己缺了什么,现在不缺了,她捡回了做女人那无尽的快乐。哪怕是只有这一次,她觉得够了。如果贾光明知道,就让他来吧,她愿意跟着自己亲爱的弟弟一起赴死。她说:
“顺,不怕,要死姐跟着你一起去死。死活姐都是你的人了。”
说到死,他们反倒不觉得怕了,那种莫名的威胁,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又温存了一番。李顺又赶回尉市,到山门的时候,天已经快要亮了。贾光明没有起床。说来也奇怪,李顺自有了熊书红以后,对别的女人,倒没有什么感觉了。
这一夜,李顺和贾光明一样,被女人泡丢了魂。他们疏忽了李满仓的这条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