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凭什么?&rdo;敏之斜睨着他,&ldo;我的样貌,很像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么?&rdo;
&ldo;周国公!&rdo;杨立忍无可忍,几乎拍案而起。
敏之却仍淡淡笑道:&ldo;哟,恼了?有本事来压着我的头让我答应,答应跟你妹子和离呀?&rdo;
杨立的手紧紧地攥成拳,数次将无法遏制地向着那张气人的脸上挥去:&ldo;为什么?&rdo;字从牙fèng里挤出来,杨立道:&ldo;那夜之事我也想了几百次,绝无可能是外人下毒,你又怎会毒发?且顺势害了妹妹?我思来想去好像只有一个可能……&rdo;
敏之大笑道:&ldo;原来杨尚没跟你说?&rdo;
杨立道:&ldo;你说什么?&rdo;
敏之笑得泪都流出来,道:&ldo;你们这些自作聪明之辈,没想到被将计就计反将一军,天时地利人和,你自己看看,哪一样不是你们布置好的?少一样都不成,是老天也在助我成事,现在后悔思量,是不是太晚了?&rdo;
杨立大喝一声,忍无可忍,举手掀翻了桌子:&ldo;周国公!&rdo;他气的浑身发抖。
敏之早在他动手之时便转身避开,此刻坐在旁侧,双手撑在腰侧,半身往后倾斜,好整以暇地看着杨立道:&ldo;是了,这样才对,现在的法子只有打死我,只要你打死了我,你妹子成了寡妇,一切都解脱了!&rdo;
杨立不知是不是被他气昏了头,大喝一声,冲了上去,正在此刻,厅门口有人冲了进来,见状大惊。
这来者自然正是李贤,他一路追太平而来,听见堂下喧闹,生恐有事,谁知跳进来才发现并非所想,一时懵呆。
李贤定神问道:&ldo;你们……周国公,杨公子,这是做什么?&rdo;
敏之笑道:&ldo;杨立要杀了我呢。只可惜,他没那个胆量,也没那个本事!&rdo;
突然,杨立大喝一声,躬身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向着敏之用力刺来!
敏之本斜躺在榻上,他知道杨立的身手一般,是以并没当回事,直到那短刀的寒冷锋芒扑面而来,敏之才有所感知,忙顺势往旁侧闪身滚开!
就算如此,脸颊上仍是微疼,已经给短刀的锋刃带破出一道血痕!如果方才他躲的慢一寸,这一刀扎的就是他的心口了!
敏之这才色变,手指在脸上擦过,看着那鲜红的血迹,拧眉看向杨立。
李贤也万没想到杨立竟下此狠手,吓得叫道:&ldo;杨公子住手!&rdo;
这会儿鼓乐声早停了,那些乐手们似受惊燕雀,纷纷逃窜。
敏之森然看向杨立。
此时在他面前的杨立,仿佛跟方才判若两人,眼神冰冷,直直地盯着敏之,一击不成,势若风雷便又扑击上来!
敏之qg知不对,但一时又说不上来,闪避间,外头侍卫听见动静,也纷纷冲了进来,但杨立势不可挡,顷刻间,已有两人被他所伤。
李贤杂在人群中,不知所措,只叫道:&ldo;住手!不要伤人啦!&rdo;
敏之道:&ldo;你还不出去!&rdo;
他觑着空隙,纵身而上,攥住杨立手腕,当手贴着杨立腕子的时候,整个人猛地一颤!原来杨立的手腕竟似冰冷!
敏之惊地抬头,猛然发现杨立的脸色赫然也有些青白jiāo杂,双眼越发呆滞地盯着自己。敏之咬牙用力,只听&ldo;咔嚓&rdo;一声,杨立手腕已折。
但他的脸上竟然丝毫地痛色都没有。
&ldo;你不是……&rdo;敏之这才发觉,一句话未曾说完,杨立桀桀笑了两声,忽然往后便倒。
堂中顿时死寂一片。
剩下的侍卫们围绕左右,面面相觑,敏之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发现手心已经呈现灰白之色,竟似失去知觉。
李贤冲出人群:&ldo;表哥,你怎么样?&rdo;
敏之呆呆看着手心,摇了摇头,忽然道:&ldo;都退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