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传来一个声音。
纪纲回头一看,是朱瞻基和范小见,当时脑袋就一大。
这伙人都是一伙的!
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论势力更是没法比。
堂堂锦衣卫指挥使,人见人怕的主儿,今天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
不过没法,一个是皇太孙,一个是朱棣最宠的小公主,一个是武功高强的阎王爷。
……。
纪纲的汗冒出来了,恭声对朱瞻基说:“殿下,下官接到圣旨彻查国师遇刺一案,想到是在易仙楼遇刺,易仙楼是忠武侯开的,现在市面谣言四起,都说忠武侯吃里扒外,让自己酒楼的厨子把师父杀了,这不胡说八道吗?下官气不过,想帮着忠武侯脱开嫌疑,所以就来看看,不过是走走程序,出去之后好和众人解释,还忠武侯清白。下官用心良苦,可秦姑娘拦着不让,这样外面不免就说忠武侯家里有问题,说下官官官相护,这不让下官为难吗?而且下官请出尚方宝剑都不管用,这简直不把圣上看在眼里。”
秦婳婳冷笑说:“瞧瞧,瞧瞧纪指挥使,说得这个专业,难怪说刀笔吏不可以做公卿,果然是这样,天下的理全让你一个人说了,纪大人给人罗织罪名都出心得了,天下大事要是你这种人做主的话,别人还有活路吗?如果大家都没活路,恐怕纪大人自己的路也就走到头了。”
纪纲说:“呵呵呵呵,有理说理,秦姑娘说了半天,本官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朱瞻基说:“国难当头,不说去追杀凶手,替皇爷爷分忧,却借着机会拿内部人下手,纪指挥使,难道这事还需要去告御状吗?”
纪纲赶紧说:“下官不敢,殿下言重了,既然殿下话,下官马上走,请忠武侯莫怪,秦姑娘莫怪,公主殿下也莫怪,下官告辞。”
几人眼看着纪纲带领锦衣卫离去。
秦婳婳说:“大明的天下早晚让这种小人弄坏了。”
朱瞻基没接这句话,心说这是皇爷爷的安排,别人有什么办法。另外正事没办呢,有安乐公主在这,艾米尔的事不好找秦姑娘谈,便笑问:“十姑,今天怎么有空到这来玩了?”
安乐公主笑着说:“你来做什么?”
朱瞻基撒谎说:“我来看看师父这有什么遗物。”
安乐公主笑说:“我来找秦姐姐聊天。”
朱瞻基一看安乐公主的样子便知道没说实话,想来是女孩子之间的问题,便不在意,笑说:“那你们聊,我和忠武侯去师父房间看看。”
朱瞻基和范小见来到姚广孝房间,睹物思人,不由有些伤感,说:“可惜师父还没住过呢,皇爷爷本来看师父可怜,想给师父找个家,享享天伦之乐,谁料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范小见也是有好多的遗憾,但是毕竟和姚广孝没在一起多久,感情不深,便说:“我还想听听师父的教导呢,这些贼人太可恨了。”
朱瞻基看看室内的摆设,说:“大哥,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可同意?”
范小见奇怪,问:“贤弟,凡是你说的,大哥都同意。”
朱瞻基笑了,接着脸色又沉重起来,说:“我想在这屋应该摆上师父的牌位,每日上上香,觉得怎么样?”
范小见心说不怎么样,怕贺大人给烧了,但是此事却是应该做,而且从另外一个角度,也是个护身符,便也面色沉痛,说:“对对对,我这人对于礼节都不在行,幸亏贤弟你提出来,我马上派人去做,以后有时间的时候就亲自上香。”
朱瞻基点点头:“我那自然也有师父牌位。”
两人又闲说了一会儿,眼见安乐公主没有走的意思,朱瞻基事情甚多,只好告辞,告诉范小见好好问问秦婳婳。
朱瞻基走后,范小见想参加秦婳婳安乐公主的聊天,想想没敢行动,这小公主没准儿给整出什么幺蛾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