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钥匙的,不用担心。” 阮嘉梨背对着身后的人,耐心小声应道,“会早点睡觉的。” “嗯,好,再见。” 一阵对话,挂了电话后,阮嘉梨转过身来。 裴时璟已经收回了视线,垂着眼,不知道在看什么,露出漆黑的发顶和眼睫,嘴唇很薄,浅淡地抿着。 方才那道灼人的、仿佛能化为实质的目光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他只是伸出手按住了那张试卷,长指展开,指腹有意无意地在那朵花上面摩挲。 动作很浅,但切实存在,反复来回。 阮嘉梨盯着他的手,顿了好几秒,指尖在书包带子上蜷了蜷,然后迅速收回视线,将书包提起来。 “卷子我留在这里,写不写都随你。我先走了。”她一边说,一边在书包里摸钥匙,往门口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