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谁都喜欢她的狐狸精!
于幸兰眼睛赤红,她盯着玉纤阿,从未如此恨一个人。她对范翕尚留有三分情,她还期待着范翕回心转意跟她走,她对玉纤阿却恨到极致,压根不留情面。于幸兰手中的长鞭再次挥下,这一次是对着玉纤阿的后背,用上了八成内力!
这一鞭若是打中,玉纤阿不死,也离死不远。
成宜嘉奔来,厉声:“住手——”
而范翕听到了成宜嘉的声音,疲惫地抬了眼看去。
玉纤阿就抱着他,于幸兰就站在他面前。当于幸兰手中鞭扬起,当她手中鞭带了内力向下挥来时,范翕就知道这力道用了多重。无奈范翕如今浑身是伤,他气力不够,无法拦住于幸兰的鞭子。
范翕拦不住于幸兰挥来的这一鞭,可是他和玉纤阿太近了,他有更快、更简单的法子救玉纤阿。
范翕抬了手臂,像是回抱玉纤阿一般,将她抱在了怀中。同时他身子微侧,将玉纤阿压在自己怀里,向下弯下了身。于幸兰的鞭子打来,打在了范翕后背上。而范翕紧抱着的玉纤阿,一点儿没被那鞭子擦到。
鞭子打在范翕后背上。
范翕张口仰颈,“哇”地吐出血。
那带了八成内力的鞭打,和之前的岂能一样!
成宜嘉几乎看呆,见范翕都控不住地吐血,血如梅花般,斑斑喷溅在玉纤阿的衣襟上。玉纤阿慌乱地去抱范翕倒下的向她压来的身子,范翕就那般晕倒在了玉纤阿怀中,他的手臂,却仍紧搂着玉纤阿。
于幸兰握鞭的手停住,呆呆看着这一切。
玉纤阿惨叫:“范翕——”
成宜嘉:“于幸兰,住手!妹妹,快,带公子翕走。事不宜迟,先找医工来!”
成宜嘉主导了这里一切,她制止于幸兰再发疯,让人带走玉纤阿和范翕。成宜嘉匆匆带着他们离开,于宅一下子空荡下来。于幸兰痴痴地立在原地,她低头,看到自己手中鞭子上被溅的血。
她一点点发抖。
终是,也禁不住地闭目落了泪。
为何会到这一步?为何会如此?
她喜爱范翕,想留住范翕,为何范翕不肯?她到底哪里不如那个玉纤阿!
那个玉纤阿都要嫁他人了,为何范翕还是放不下?玉纤阿除了美貌惊人,又有哪里比得上她?她为什么不能留下范翕?
——
成宜嘉匆匆将玉纤阿和范翕一同带走。昏迷后的范翕抱着玉纤阿不肯放,成宜嘉更担心玉纤阿身上有伤,她无法分开两个人,干脆将范翕也一同带回府。
成宜嘉急忙忙赶回成府,正好和要出门的成容风撞上。
成容风皱眉愕然:“怎么了?你不是陪玉儿出去玩了么,为何形色如此匆匆?”
成容风脸色紧接着一变,看到了一个卫士竟背着范翕进了他们府邸。
成容风:“大姊,你怎么把公子翕带来了?!我们成府禁止他入内!”
成宜嘉匆忙:“来不及跟你说了,我先看看玉儿。你要出府?”
成容风:“嗯……母亲来了,我去接母亲。”
成宜嘉听到湖阳夫人来了,心神一顿,回头就要跟成容风说话。但是成宜嘉余光看到玉纤阿被人搀扶着下车,又顾不上这些。成宜嘉心烦意乱,向成容风挥了挥手,示意他先出府吧,等回来再说。
成容风看到这一切,也分外迷茫,但他有事在身,只好先离开了。
——
仆从分开了玉纤阿和公子翕二人,玉纤阿被扶到了自己房中,成宜嘉非要带着医工来给玉纤阿看伤势。
玉纤阿疲惫垂坐:“我身上没有伤。公子帮我挡了所有的。”
她怔然垂目,望着自己衣袖口所溅的血。这是范翕吐的血……如果不是为了救她,他本来已经病好了一些,他不会吐血的。于幸兰那一鞭用了那么重的力,范翕都直接吐血而晕过去,若是打在她身上……
玉纤阿握紧自己方才被范翕紧扣不放的那只手,她手发抖着。
成宜嘉低声下气:“还是让医工给你看看吧。公子翕没事的,那鞭子怎么说也是外伤,伤不了他的根骨的。医工说公子翕心有郁气不能解,长期压下恐要落下病根。那血只是他胸中积攒的郁气,吐了反而好了。这也是好事啊,某方面来说,你还救了他呢。”
成宜嘉又故作高兴地逗玉纤阿开心:“而且公子翕已经醒了。你看他醒的这么快,说明本来伤得也没那么重,对不对?你、你……要不要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