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丽都饭店享受到了王孙贵族般的生活,我们吃了我从没吃过,甚至是连看都未看见过的东西。
青明花了1200块钱买单。
1200块钱,差不多是我和国烈一个月的工资收入,青明出手这么大方,他究竟有多少钱啊?
晚饭中,国烈已经知道了青明是我儿时的伙伴。
青明约我们全家人出去玩,国烈怕影响儿子的学习,说:“艳红,你和青明好好聊聊吧,我带儿子先回去了。儿子的作业还没完成呢。”
单独陪青明出去玩,我感到忐忑不安。我又不能拒绝,否则会产生反作用,倒让国烈感觉出什么。同时我非常钦佩国烈心胸的宽广与豁达。
国烈领着儿子回去了。
青明和我先送了他的父亲去医院,然后我们就出来了。
青明说:“县城里边没什么值得玩的地方,咱们上舞厅跳跳舞吧。”
和青明在一起,我总是不安,上舞厅跳舞总比我们两个人单独相处好,我答应了。
我和青明一直跳着慢四。青明说只有悠缓的东西才有意境,我也比较适应这种音乐的节奏。
我和青明边跳着舞,边聊着十几年来各自的人生经历和对生活的感受。
于是我知道了许多关于青明的事情。青明大学毕业后去了北京发展,他在北京得到一位著名作家的赏识。在这位著名作家的扶持下,他发表了大量的作品,光书他就已经出版三本了。他这些年在北京也赚了不少钱,主要是稿费的收入。努力再干几年,在北京买一套房子是没问题的。
青明说:“在北京我时时地想家,想自己的童年,想童年时和你相处的件件往事。”
青明低声地在我耳边诉说着我们童年经历过的许多事情。他的回忆也把我带回了童年。而青明的魅力很快吸摄了我的心,我开始迷失自己了,我需要一双强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搂抱住我,我需要我爱的男人亲吻我,抚摸我。
我浑身酥软下来,我的身子紧紧地贴向青明。
舞厅里时时会关几分钟灯,其用意也是很明显的。关了灯后,青明不失时机地紧紧将我抱住,他疯狂地吻着我的脸颊,亲吻我的耳垂,亲吻我滚烫的嘴唇。
青明把他生病的父亲交托给我和国烈,第二天他便返回北京去了。我庆幸他的离去,真不知他再多呆几天,将会发生些什么。
然而这一切并未结束,青明回到北京后不断地给我写信,不断给我和我的孩子寄来贵重的物品。
青明在每一封信中都会给我描绘一处北京的名胜古迹。
他给我描绘过金碧辉煌的天安门,描绘过宽阔的天安门广场,描绘过气势雄伟的万里长城,描绘过红叶似火的香山……在每一封信的结尾,青明都写道:“北京是座古老而美丽的城市,热诚地盼望着你。”
青明给我和我的孩子寄来各种时装和各种玩具,这些东西的估价至少在3000元以上。
国烈这时已经不可能不觉察出我和青明之间的有种微妙关系。
他很痛苦,但是他也很理智。
我觉得很对不起他,我很虚伪地对他承诺说:“我和青明只是儿时的伙伴,我们小时候确实很要好,但那已经永远是过去的事了。我不知青明对我的态度是怎样的,我会掌握好一个度的。我有了你这样非常疼爱我的丈夫,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有一个温暖舒适的家,我还需要什么呢?”
尽管我这么说,可每当我收到青明的来信,我的内心总会涌现出一种无名的激动。我天天盼望收到青明寄来的邮件,我知道每件邮件里都会有让人喜欢,让我爱不释手的东西。我能想象出青明寄来的每一件物品都是经过他精心挑选,且富有寓意的。
我以这种痴迷的渴望,把我对国烈的信誓旦旦的表白击得粉碎。
国烈对我这种不可救药的思想态势给他带来的伤害使他难于承受了。
我能理解国烈,最容易伤害男人的是他心爱的女人。
这一天晚饭过后,国烈神情冷淡地说:“艳红,我们该坐下来好好地谈谈了。”
“谈、谈什么?”我自己也没想到会这样回答国烈。
“我想你更爱的人是青明。”
国烈说话总是很直截了当,这句话像子弹一样击中我,我一阵心悸。
我不愿坦露我内心的真实情感,我说:“国烈,你应该相信我,我真正爱的是你,我对你的爱才是非常真实的。”
“你能够否认你心里没有青明吗?”
我无言以对。
“艳红,我仍然是深爱着你的,我感谢你在七年前在我情感上最落魄的时候给了我精神上的慰藉。但你知道吗?自从青明闯入我们的生活后,我深深地感到有一种危机,我今天向你提出这个问题,不是因为我怀疑你,对你心生恨意,相反,我是因为太爱你,怕失去你”国烈在情感上是脆弱的,我很了解他,他的眼睛湿润了。
我更加矛盾了,我面对的是两个同时爱着我的男人,同时这两个都是我爱着的男人。
我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
加入到这场情感的危机后,我无所适从,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做才能化解危机。我每天都被痛苦缠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