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却是一言不发地踏出了宫殿,显然这里发生的事情对他来说不甚在意。
七皇子看着二皇子,眼眸闪过几分的友善,“二哥可要记得待会先去父皇那处领旨,而后再去大理寺卿。”
“多谢七弟提点。”二皇子秦玉峰颤颤巍巍地说道,显得甚是怯懦,抬眸又看向一旁的四皇子,便一同离开了宫殿。
一时间,整个宫殿除了御医之外,再无他人,而御医亦是忙了一日,只留下当值的御医,便都各自退去。
斐然飞身落入床榻旁,躬身道,“殿下,如今依靠在各个皇子下面的人都动了起来,看来过几日会越发地不安稳。”
“恩。”秦玉痕猛然地睁开双眸,脸上依旧泛着青紫色,不过,那双眸子却是一如从前那般的凌厉,自床榻上下来,赤足走在地毯上,墨发并未束起,而是随意地披散在身后,一身宽大的长袍罩在身上,多了几分的妖孽之气,不过那张素日俊美妖娆的容颜如今看着却有些恐怖,甚是诡异。
他缓缓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端起一旁的茶盏轻呷了一口,“这下毒之人的确高明,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我如此的防备之下下毒,而且还不易让我察觉,倘若不是我无意间察觉,如今当真是要魂归西天了。”
斐然低声道,“倘若不是您与陆通有几分的交情,如今只怕……”
秦玉痕指尖随意地滑过绣着金丝宝蓝的茶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转动茶盏,“能够知晓我每日的习惯这不足为奇,不过,此人竟然能够将毒沾染在这块锦帕上,如此隐秘之物,他是如何办到的呢?”
斐然看着他,低声道,“此人定然很熟悉您与玉汝恒的关系。”
“关系?”秦玉痕勾唇冷笑,“我与玉汝恒有何关系?”
斐然低声道,“这是刚刚收到的消息。”
秦玉痕故作漫不经心地接过,待看罢之后,将那密函丢在一旁,低头扶着额心,“倒是对申屠凌痴心一片,竟然为了他以身试毒,申屠尊知道此消息之后,怕是会被气死。”
“申屠尊的确知道了消息,不过表现得甚是平静,并无任何的反应。”斐然如实地禀报。
“不,申屠尊表现得越不在乎,那便证明他内心最是在乎,如今正在暗自凝聚着怒火,迟早会爆发。”秦玉痕对申屠尊算不上十成的了解,却还是有着几分的熟悉,毕竟待在他的身边二十年,一些习性还是熟悉的。
“殿下又何尝不是呢?”斐然看着秦玉痕的目光始终落在被他丢在一旁的密函上。
“你何时懂得窥探我的心思了?”秦玉痕斜睨着眸,眼眸中闪过冷意。
斐然连忙单膝跪地,“属下不敢。”
“继续盯着,这老家伙竟然将此事交给二皇子去查办,看来他也是想借着此次事件来打压其他皇子的势力。”秦玉痕不屑地开口。
“皇后娘娘对您还是很关心的。”斐然小心地提醒道。
“她隐忍了这么多年,是该出手的时候了。”秦玉痕随即起身,还顺势将丢在地上的密函踩了一脚,“将消息传去大远,说我身中剧毒,昏迷不醒。”
“是。”斐然幽幽地叹了口气,他家殿下何时变得如此口是心非了?
秦玉痕随即又躺回床榻,嘴角一撇,便合眼睡去。
玉汝恒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才醒来,顿时觉得饥肠辘辘,司徒墨离侧着身子,指尖勾着她胸前散落的青丝,一手撑着头,俊雅的容颜镀上一层邪魅的诱惑,正笑意吟吟地凝视着她。
玉汝恒也学着他的样子,一手撑着头,一手顺势勾起他落在胸前的青丝,笑得十足的邪魅,“你这算是争宠?”
司徒墨离却凑上前来,盯着她莹润的唇瓣,蠕动了喉咙,声线越发地低醇,就像是一坛陈年佳酿,每一句都印在心上,“为何不是勾引呢?”
玉汝恒缓缓地靠近他,指尖缠绕的青丝缓缓地滑落,她的手指已经在他的胸前隔着丝绸的衣料慢慢地抵在了他的唇上,额头抵在他的额际,“调皮。”
司徒墨离觉得这是他听过的最动听的情话,欺身而上便将她压在身下,指腹轻抚着她洁白如玉的脸颊,“喜欢我的调皮吗?”
玉汝恒的手抵在他的胸口,细长的双眸微微一动,轻轻地眨了一下双眸,“还好。”
司徒墨离浓密的眉毛微微一挑,像两条毛毛虫在跳动着,带着几分的狡黠,揽着她腰际的手又是一用力,让她紧紧地贴着自己,玉汝恒的手始终抵在他的胸口,隔着一丝距离,她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在发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