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口雌黄,如你所说如果整了淮河沿岸都是重灾区,受灾面积涉及了多个郡县,如此大的灾情朝廷不可能不知道,当今隋国皇帝是难得的明主,怎么可能有灾不赈。而且这一路走来,汉江流域并没发现大量灾民出现,不要告诉我只有你们往西走,其他灾民都去了其他方向,你可知造谣生事是要吃官司的。”
白千书故意提高了语调,之所以笃定妇人在说谎,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淮河流域在南宋之前并没有出现大的水患,相反在隋唐时期淮河流域是少数富足的地区之一,更是国家粮食安全之所在,有一点风吹草动全国上下都会为之震动,如果真如妇人所说,地方官府赈济不及时都有可能掉脑袋,所以就是给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有灾不赈。
妇人一听吓得差点跪倒在地,脸上除了惊恐之色,变的愈加悲伤。
“官家恕罪,是我一时糊涂。”
“既然有求于人,就应该实话实说,如果你的孩子跟你一样,将来还如何立足于世。”
妇人听完搂住小女孩痛苦了起来。
“你不可以这样说阿娘!”小女孩突然喊道。
白千书见小女孩眼泪在眼眶里闪烁着,却倔强的没有哭出声来。
“官家,孩子不懂事,千万别怪罪。其实,其实家里没有水灾,我和孩子是逃出来的,本想回襄州的娘家暂避一时,谁知却将我们母女拒之门外,怎奈盘缠用光,只能沿街乞讨。”
“家中有何变故,为何要逃?”白千书听得云里雾里。
“没,没什么,我们这就走!”妇人拉着女孩转身就走。
“大姐,你要不说我只能通知当地官府了。”白千书站起身,故意提高了桑心。
妇人听了吓得拉着小女孩转身跪倒在地上,连磕了几个头。
“求官家放过我们吧,我们这就回家,再也不逃了。”
“大姐,你不用害怕,有什么难言之隐不不妨一一道来,你也不希望你的女儿一直生活在恐惧中吧。”
白千书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将自己在周盘和梁国的“英雄事迹”又说了一遍,给妇人吃了定心丸,她这才放下戒心一边抽泣一边说出了事情的原尾。
原来妇人家中男人暴虐成性,稍不如意便拿妻女出气,辱骂殴打成了家常便饭,按现代的说法就是家暴。这次本打算回娘家暂避一时,哪料父母也惧怕姑爷淫威不敢收留,娘俩又不敢回家,只能流落街头。
白千书察言观色,见妇人真情流露,知道这次说的是真话无疑。
“大姐,我有几个问题有些不解,第一个是,你男人为何屡屡家暴于你,是有什么原因,还是他本就品行恶劣。第二,不管什么原因,你都可以到官府去告他,缘何长时间忍受这种屈辱。”
“官家你有所不知,我男人生性暴戾,是三里五乡有名的横人,刚过门那会对我还好,只是一直未能填个男丁,对我积怨便越来越深。近些年不知加入哪门营生,连官府都惧怕他三分,为人就更加嚣张跋扈了。”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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