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叫我的人,”达尔大尼央说。“我是国王火枪队副队长,我有十名卫兵跟在我的后面,喏,您听见他们的马蹄声了吗?我们等着瞧吧。”
什么声音也听不见,可是管家害怕听到声音。
“波尔朵斯,您怎样啦?”达尔大尼央问道。
“我好了,”
“您呢,末司东?”
“我也好了。”
“那就上马,我们走吧,”
三个人飞快地骑到马上。
“来人哪!”那个管家叫起来,“来人哪,仆人带短枪来哪!”
“我们快走!”达尔大尼央说,“火枪要射击啦。”
三个人像一阵风似地奔驰而去。
“来人哪!”管家叫道,同时,那个马夫向邻近的房屋奔过去。
“当心别打死你们的马!”达尔大尼央哈哈大笑,说道。
“开枪!”管家回答道。
一道火光就像闪电一样照亮了道路;接着,三个骑乌的人一听见枪声,立刻就听见子弹嘘嘘响的声音,然后它们在空中消失了。
“他们开枪就像仆人开的一样,”波尔朵斯说。“黎塞留先生在的时候,大家开枪要比这些人高明得多。您还记得伤心镇315大路吗,末司革东?”
“啊!先生,我右边的屁股至今还疼呢。”
“达尔大尼央,您肯定我们是在跟踪他们的路上吗?”波尔朵斯问。
“那当然!难道您没有听见?”
“听见什么?”
“那几匹马是属于蒙巴松先生的。”
“怎么样?”
“是这样,蒙巴松先生是蒙巴松夫人的丈夫。”
“还有呢?”
“而蒙巴松夫人是博福尔先生的情妇。”
“啊!我懂了,”波尔朵斯说。“她安排了轮换的马匹。”
“正是这择。”
“我们骑着公爵刚刚丢下的马去追公爵。”
“我亲爱的波尔朵斯,您真是绝顶聪明,”达尔大尼央半真半假地说。
“哼!”波尔朵斯说,“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他们这样奔了一个小时,马累得满嘴白沫,肚子上在流血。
“嗯!我看到那边是什么呀?”达尔大尼央说。
“如果在这样黑的夜里您能看到什么,您可是太幸运了,”波尔朵斯说。
“是火花。”
“我也看见了,”末司革东说,“我看见了火花。”
“啊!啊!我们要追上他们了吧?”
“咦!一匹死马!”达尔大尼央把他的刚刚偏闪到一旁的马拉回大路上来,“看来他们也筋疲力尽了。”
“我好像听见一群人骑马的声音,”波尔朵斯向他骑的马的鬃毛俯下身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