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的道理,却不是凭空想出来的,实践出真知,便是武二这般的人,也在自己手底下走不到几回合,却如何恁地要怯了鲁智深?
这一去,不单是要会一会闻名天下的花和尚,更是要破了那鲁智深在郑屠内心的那个阴影魔障,这才使得自己更加的从容面对天下间的好汉而不自怯。
“若是事有不谐——罢了,奴家不说这些,只是这几日,奴家也瞧了瞧那个妹妹,下巴处也尖了些,想是心中但这官人的心思,偏生她有心高气傲的,不肯轻易对官人说出那些话儿来。只是苦了自己的心罢了!官人莫不如,今夜便去……”
“此话休提,俺也不是不知怜香惜玉,若是她连自身心理那关也过不得,便是俺过去了,只怕也没得甚么结果,徒惹两人气闷罢了!”
“这又要等待何时?”
“机缘,若是有机缘,她解开心结,便是我与她相偕之日,别人确是替不得她的。只得她自己的心罢了。”郑屠说了这句,又一把握住惠娘的手道,“你家官人明日便要去了,却只管说这些,莫若进了春帐之中,你我慢慢道来!”
妇人脸酣耳热,低了头道:“待奴家去沐浴了,你且去房中便是!”说罢,含羞要走。
郑屠嘿嘿笑道:“可叫你家的绿环丫头,收拾好了锦被,整治些酒菜,惯弄风月,却还是要酒来才好呢,却不知人言:茶为花博士,酒是色之媒?”
妇人怕丫头听到,哪里敢答话,急急的提了裙儿,小脚儿匆匆的便往房中而去。
郑屠哈哈大笑,对惠娘的娇俏的情趣,愈发的迷恋起来。
当晚一宿,郑屠自然是大加鞭挞,又吃了些酒,做了些花式。那妇人哪里想到还有这般的闺房情趣,虽羞不可挡,却又情不能自已,玉臂轻舒,柳腰款摆,那臀儿水泽也似的,白亮亮的泛着水光,便如那水做的骨肉一般。
正所谓:旧帐夜暖灯未闭,黄鹂从来向羞啼。莲花雪足朝天摆,玉体婉转千般姿。黄龙入洞闻水响,暗撞金钟白浪急。一度春风有新意,月照纱橱鸳鸯嘻。
“官人只管睡吧,奴家倦怠的紧,身子倒如没得骨头一把,明日官人还有比试呢!”
“且再来一回合罢,若是胭脂马也骑不得,岂能胜得明日的那黑厮汉?”
“官人……”
第三十五章 酒逢好汉三碗倒
第三十五章酒逢好汉三碗倒
次日一早,武二便过来,早有丫头将他引在前厅候着,又忙着传话到了大娘的丫头绿环这里。【】绿环忙去闻讯,却见那春帐还没撩起,隐约便可见那内里雪白也似的身子与古铜色般的魁伟的身子纠缠在一起,顿时便红了脸出来,只在门口道:“大娘、老爹,武二到了!”
“那丫头脸都红了!”郑屠嘿嘿直笑,手却覆上惠娘的胸乳之上,轻挑慢捏,惹得惠娘又是一阵气喘心跳,鼻息也渐渐地重了些,唇儿咬得紧,只怕那外头候着的丫头听到,听得郑屠这句,不由嗔道:“你这厮,又想着我这里的俏丫头了,一个绿珠还堵不住你的心窝子,我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道是给我寻个丫头,必是想了这个法子,贪恋丫头的颜色。”
郑屠不由摇头笑道:“你倒也想得远了。便是绿珠,这几年也是收不得,身子骨恁地小了些。”
惠娘没好意思起来,也寻不到话儿,只管推郑屠道:“屋子里来了客,官人只管还赖在这里,快去见了他罢,今日去了,要早些回转。莫教奴家心焦!”
“省得!”郑屠答应一声,便要起床,那惠娘忙忙的起身,寻着衣衫,服侍郑屠穿了。郑屠见她婀娜身段,又只得一身薄纱儿遮着,凹凸之处,若隐若现,看得甚是火热,一面趁惠娘帮他穿戴之时,手里也闲不着,惹得惠娘娇喘嗔怪。倒是磨蹭了好些时候,才穿戴妥帖,不多时又叫了绿环大了些水洗脸,这才施施然的朝着前厅去了。
到了前厅,果然见那武二候在那里,也不敢坐着,立在门口,见了郑屠,忙过来叉手见礼道:“小人再次等候都头多时,却不知都头甚么时候起行?”
“用过饭便行!”郑屠答应一声,又吩咐丫头安排了些饭食,要请武二入席。武二不肯,郑屠不由有些恼,便道:“恁地这般的,你我只做兄弟之谊,你也算的是个好汉,如何便不能与俺一同吃酒?若是饱了才好与人交手。”
武二拗不过,只得一同坐下,只拿杯盏吃些。郑屠见状,也不再劝,便拿了大碗,吃了几碗,方才有些饱了,又包裹了路上用的馒头,这才出门,牵了两匹马,一人提了一把朴刀。这才出门,便听得一声呼唤道:“官人且慢走。”
两人回头看时,乃是惠娘引了绿环丫头正赶了出门。
武二忙回避一旁,郑屠见了便叫他先自去。自己迎着惠娘上前笑道:“不过是在外盘桓一两日,怎好做着小儿女态?宽心在家候着便是!”
惠娘嗔道:“官人去便去,奴家只是昨日在那城内的弥勒寺里求了个平安的符来,今日早起,却忘了这事,便送来与官人戴着。”说罢,也不待郑屠说话,只管将用青线将那符儿栓在了他的衣襟内,这才放心的按了一按道:“去罢!”
郑屠点头,翻身上马,再也不回头看一看,策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