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豆被堵住一个气口,只能眨眨眼,跟头犁累了地的老黄牛似的,鼻孔不停呼出c重滚烫的气息。
投影温柔泛黄的光线下,她的发根额角,一排细密的汗珠随呼吸起伏闪动。顾弈拇指替她拂开,疑惑道:“这么热?”
青豆试图说话,湿漉的嘴巴蠕动挠痒了他的手心。
顾弈喉结滚动,小f蹿上股酥麻,下意识松开了手。
她哼哼喘气儿:“我第一次喝酒这么热!这个酒有问题!”
顾弈低笑:“这么信不过安洲为人?”
青豆垂眼想想:“也不是”
他牵唇:“那要不要出去吹吹风?”
春天,算不得热或凉,室内外温差不大。方才他们一路散步回来,顾弈没感受到多么具体的风,只看到青豆白裙下摆来回摆动。想来,风应该不小。
青豆嘀咕,“腿好粗,动不了。”
顾弈掀开她裙子一脚,两截纤细,哪里粗了?
青豆两手比划:“特别粗,像大象腿一样。”黏在一起,动不了了。
顾弈伏她半腰,鼻尖隔衣料,抵着耻骨,笑得不能自已。这丫头感官模糊得厉害。
青豆见他笑得夸张,整间房子全是他地动山摇的笑声,还倒打一耙,摇头遗憾:“天哪,顾弈,你醉得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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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巧,虎子和傅安洲下楼,刚拐下旋转楼梯,迎面就遇到了罗素素。
她消息比青豆快。家属院里都知道虎子减刑,这两天就出来。素素来找傅安洲,想问几号出来,没想到就这么撞上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虎子就是那个怂蛋。
他看到素素,心理上就矮了一截,但还是强撑出友好姿态,自若地抄兜招呼:“挺巧啊,好久不见。”
素素表情纹丝没动,扬手一个大嘴巴子,挥上他的左脸:“上回就想抽你。”只是上回在牢里,没敢,眼下可算等到动手的时候,她不打得他满地找牙,她就不姓罗。
说罢,左手抽上了他的右脸。
素素是左撇子,后天教育强行矫正为一个用右手写字,实际生活里多还是用左手提物,所以左手的劲儿比右手大不少。
由于太过生气,一点力都没收,用尽全身力气,一巴掌下去,真他妈把王虎那颗松动的金牙给打了下来。
虎子口内涌上一股腥气,先没察觉,爬起来舔舔嘴,才意识到方才那道玻璃弹珠滚落的声音是什么。
“草!”他的牙!
素素抽虎子,虎子没有反抗也没有生气。傅安洲想,要不你跑吧,像平时一样,咋咋呼呼,吃不得一点痛。可虎子没有跑,表面上一点都不情愿对话,可他脚步没有挪动。任素素抽。
傅安洲劝不和他们,只能把他们拎到一楼沙发上,让他们单独说话。虎子还不肯,不明白有什么好说的。
素素左手一扬,还没上脸,虎子肩膀一缩,顺坡下驴地老实了。
她这大半年就没舒坦过,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肯面对面好好说话。不知道的以为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呢!
傅安洲等了等,见他们不再动手,又没有开口的意思,明白自己多余了,摸摸鼻子:“我去买酒,等会上去说。”
他往斜街的精品杂货店买了一个搪瓷碗、两把钢勺,一桶啤酒,三塑料袋醪糟,约5斤,又去熟食窗口买了点酱牛肉、辣粉肠、猪耳朵满得两手都不够拎,等走到公馆一楼,虎子和素素已经换了副神色。
他们门神一样站在楼梯口,略显局促,神色慌张。
见傅安洲来了,两人手臂一张,不让他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