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洲手上东西沉,紧赶着上楼找地方搁下,灵活地闪身越过他们,径直上了半层楼,边走边问:“怎么了?”
素素拽住他:“你别上去!”
虎子挠挠头:“说不定不是吧。”
素素翻白眼:“你管人家是不是,反正”
虎子明白重点,扬声招呼傅安洲:“对对对,别去别去。别打扰他们。”
说这话时,他们三人已经走到了长廊中央,被迫停在了素素之前那屋门口。
傅安洲明白了,他们刚刚上来过。
都是成年人,知道在说什么。他停住脚,没再往前:“那东西是搁门口还是我们吃?”
“你管他们吃?”虎子接过那桶沉重的啤酒,“我们自己吃!”
素素从他另一只手上接过熟食,闻了闻:“要不我们去楼下吃吧。”
“行。”傅安洲垂眸应好。
公馆隔音不好,仔细听能听见另一屋有人在说话。以前素素房间,经常能听见楼下搓麻将的吵闹声。
但傅安洲那间屋子没有任何声音。
傅安洲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判断里面两人在干嘛的。
素素转念一想,一楼人来人往,吃东西说话不方便,捏着塑料袋,伏低至地面,果然看见一把钥匙在门缝当中。她欣喜若狂:“这户我最后交房的时候,钥匙就是这么放的,看来一直没租出去。”
说着,她从塑料袋里拿钢勺勺柄,往里平行一捞,钥匙滑了出来。
开门入内,是空房无人入住的样子。他们三人各自找到一角坐下。
熟食和酒酿香气四溢,诱得人馋虫大动。虎子却没有心思吃,眉头深锁,心事重重。
素素也烦,一颗心扑通跳个不停。她自己的事儿没搞定呢,青豆那边就进展也太快了!
虎子骂了一句:“草他妈的顾弈。”他心里一鲠,难受得像自己老婆被好吧,像自己女儿被了。
刚刚他和素素想进屋吵,结果走到门口,里面传出明显的男女低吟的声音。像是说话,又像是哼哼。素素问,里面有谁啊?傅安洲女朋友?虎子说是顾弈和青豆。素素一愣,就他们俩人?虎子迟疑了一下,点了头。
然后他和素素慌了。来不及处理自己的事,脚步乱糟糟地下了楼。素素知道青豆和顾弈算是在一起了,但不知道进度这么快。在她心里,豆子还是个听她说初w会害羞的小姑娘呢。
吃饭的时候,虎子看他们两人清纯得拉个手都要忸怩,哪里像是能一步到位的关系。他也颇为震动。
他们站在楼梯口,一来一回地骂顾弈,可真不是个人。
傅安洲回来之前,他们卡在了乳胶套的问题。素素问,他们有那东西吗?虎子说不知道啊。素素说,顾弈懂吗?虎子说,我哪里知道他懂不懂,我又不是他的内裤。素素奇怪,你们男人不聊?虎子朝天看,避开眼神,“我们只聊自己单独的那部分,两人之后的事,不聊。”
此刻,三人在房里,有两人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只有傅安洲惦记醪糟这么放不好,起身给他们放到门口。
虎子跟在傅安洲后头,以为他不要脸地去听墙角,一把拽过他:“你干吗?”
“豆儿刚想吃醪糟。”方才青豆说要吃醪糟的时候,两眼发光,感觉挺馋的。他放门口,这样他们一开门就能看到。
虎子压低声音骂他:“你长点心,你惦记她吃不吃醪糟?不怕顾弈那个醋缸子?走走走,别管她,饿不死。”
傅安洲牵唇低笑,收回放醪糟的手,转身道:“那算了。”
素素倚靠门框,想起之前自己每逢生理期都要胆战心惊、祈祷信佛的时刻,心里越发恨顾弈。他最好懂,不然弄死他。学白上了!
虎子看她臭脸,知道她在想什么,也叹了口气,跟个过来的老人似的:“都要经历那一步的。”
“放屁。男人就是靠不住。”想起来就气。素素经历过的两个男人都不懂这事,还信些歪门邪道,诓她,说控制住就行了。其实这事儿,控制住,搞外头也不一定,他们男人懂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