轸星笑道:“昔日你与五先锋两个战我一个,你还败在我手,今日只你一个,怎能拦住我军。还是网开一面,互不侵犯为好。这叫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马前卒冷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与你别了这么久,怎能再与昔日相比。今日就是你两个敌我一个,我马前卒也视如无物哩!”马前卒这言并非吹牛,他被胡奉酸救出,把他调到这里,胡奉酸不时来传他法术,功夫增进不少,轸星哪里知道。
轸星听了马前卒之言大怒道:“你到别处撒谎去,本将非三岁小儿,岂是你吓得退的!”于是,瞟了柳星一眼,立即左右夹攻。轸星为了顾命,与马前卒一交战就作法扉水,欲把他眼射花,好让柳星用北极带打他。岂知马前卒只用双耳一扇,辟出的水便化一道蒸气飘走了。轸星欲继续作扉水法,也扉不出水了。
柳星趁轸星扉水之际,一北极带扫马前卒马脚,马立即倒地,只是马前卒腾空跃起,用银链一抖,却不像往日,银链与北极带相缠,而是两件宝贝一接独,双双如败絮向空中飘去了。
轸星和柳星这时知道自己确非马前卒对手,急忙腾云驾雾逃跑。马前卒哪里肯舍。尾巴一弹,早超过两鬼,鼻子一哼,放出两道白光,白光化为自绳,把两鬼捆住,提回营中。
回到营中,牛蛇并早与自己军队会合,把轸星三千军卒擒住,每个捅一刀,由前胸穿过背后,然后推落万丈深渊,算报了两番烧烫之恨。
当马前卒把移星和柳星两个扔到阵中时,牛蛇并怒不可遏,冲上前对准两鬼颈项就是一剑。剑刚人肉,却有道电光变成一条长绳,把牛蛇并宝剑一卷,剑立即飞开。接着一声笑道:“牛先锋胸襟放宽些,他两个还要回北斗宫司职呢!”接着一股风把轸星和柳星吹走了。牛蛇并见又是盘中古救走他们,只得作罢。
韩元帅这时已赶到,见盘中古在空中,只得望空作揖,好言别过,又整军向主子城进军。刚走几里,却有两三千打着壬子城旗号的军兵迎来,韩元帅立即命令:“准备战斗!”
过了少顷,敌军来到面前,个个抛戈弃甲,滚鞍下马。一将上前问:“哪个是地府征讨军大元帅韩擒虎?”
韩擒虎白了他一眼,喝道:“你是什么鬼?找本帅有何话说?”
那将忙跪下叩头说:“本鬼是壬子城补将阿瞒,特来投降地府征讨军。”
韩元帅问:“未经交战,为什么便降?”
阿瞒说:“地府征讨军八方鬼怪,已拿下了七方,只剩壬子城一方,怎能抗拒大军。岭主不明道理,坚持要与地府征讨军对抗,小鬼几次谏劝,岭主还是执迷不悟,所以,率三千军来投降,望元帅收纳。”
棠四怀听了喜道:“能得将军来技,地府军之幸,众生灵之幸。”
韩元帅问:“军师认为他诚心么?”
棠四怀说:“我军征破了七方鬼怪,只剩一方,哪个不闻风丧胆,不愿投下。”
阿瞒听了喜道:“正如军师所言。”
牛蛇并说:“给阿瞒将军任一职,其他鬼见了阿瞒得好处,自然来降,这样可免了我军浴血奋战之苦。”
五行星拉了元帅一把,不动声色。马前卒却碰了一下五行星,对韩元帅说:“元帅准阿瞒投降吧,让他回本军对军士言明,愿降即降,不愿降的自然可以他去,只把武器集于一堆,排队而来,我们依次接收。”
韩元帅点了点头,对阿瞒说:“你去吧。”阿瞒欢天喜地回本军了。
五行星见阿瞒已去,对诸将问:“你们就相信他没有奸谋?”
棠四怀说:“他们贪生怕死,投降我军,有什么奸谋?”
牛蛇并说:“征讨军功业成了八分之七,他们还设奸谋,难道不要脑袋了?”
马前卒说:“我观彼军个个年轻力壮,阿瞒又机谋颇深,诈降无疑。”
韩元帅惊道:“你先前为什么劝我接收?”马前卒只在韩擒虎耳边说了几句,韩擒虎说:“可行!”于是,马前卒跑到对阵对来降之军说:“你们愿降的,丢了武器,三个一组,分十队前去技降,若再迟疑,元帅可等不及,就要围剿啦!”军兵们同说一声“愿降”,便按马前卒指挥,前去投降。
阿瞒三千军刚进地府军营,韩元帅喝一声“把诈降奸鬼拿下!”众军士七手八脚,只一刻功夫,便把三千军齐齐捆了起来。
阿瞒军兵同喊一声:“冤枉!”马前卒喝道:“教你们不喊冤枉就是。”命令搜其身,都带有匕首、短剑、炸药等武器。阿瞒见不能抵赖,只得把诈降之计说了出来。
原来,岭主玄德自知兵微将寡,抵挡不住地府军,所以遣阿瞒用诈降计,带领强壮军卒三千,身藏暗器、炸药等降到地府军中,待地府军接近壬子城时,阿瞒便在地府军中鸣炮为号,持武器出其不意袭击地府军,玄德便从城中打开门杀出,里外同攻,毁地府征讨军于一旦。
阿瞒供出实情,棠四怀和牛蛇并不得不服马前卒见识不凡,但却更增加了几分妒忌。
五行星见马前卒比自己高明一着,说道:“马押运才足以安邦治世,只怕就是阳间杨修,也会深为马押运所叹服哩。”
马前卒笑道:“本押运自料不至于如杨修结局。”五行星说:“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