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冯保一说我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是有难了,东厂自从建立以来只有人进去,却很少有人能完好无损的出来。
“冯公公,怎么说你我也有一段叔侄的情谊,我也不瞒你说,来的时候我已经通知武清伯了,说要来你这里,哦,对了我还允许国舅爷说要给他一只绝顶的好品种促织呢,看来这下子是不能兑现了。”我装作惋惜的说道,好像冯保说要送往东厂的是别人,而不是我。
“你这是在威胁我。”冯保终于不能再保持先前的惬意,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脸的怒色,只可惜的是尖细的声音,让人只是觉得好笑。
“我怎么敢威胁公公你呢,我只是想要和你作个交易,不知道公公你一下如何?”我有恃无恐的说道。
“哈哈……,好啊小猴子,真有你的。”冯保听完我话后,怒极而笑的说道。
“公公,我助你出去高拱,一偿夙愿,不知道你老人家一下如何啊?”我说道。
“那你是不是要我对你的事情闭口不说呀?”听完了我话后,冯保先是一愣,可他接着就说出了我心中所想的事情。
“公公,你真是神机妙算,小人佩服得五体投地。”我听冯保的话,知道事情还有转机,可是自然还不忘奉承冯保几句。
“哈哈,应风,你看小猴子多懂事,还知道为我分忧。”冯保的脸上忽然间充满了笑容,回头和陈应风说道,好像刚才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似的。
“那伯父,要是没有什么事情话,小侄就回去了,国舅爷说要去找小侄呢。”我知道事情慢慢的落入我的掌握之中了,心下轻松。可是我却是一刻也不想要在这里待了。
“那小猴子,你这几天就不要出远门了,就在家里好好的准备一下面见太后的事宜吧。”冯保对着我面色和蔼的说道,脸上先前的怒色早就烟消云散。
我知道这是冯保在变相的软禁我,可是自己最近恰好也没有什么事情,正好在家中陪陪家中的夫人。
“那小侄就告退了,这是小侄的一点心意。”我将带来的银票递了上去
在和冯保告别后我起身出了偏厅的门,可是却没有看见,就在我转身离去的时候,陈应风看向冯保,眼光中充满着询问的意味,可是冯保却摇了摇头,然后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离去。
从偏厅出来,外面的凉风一吹,我才感觉到自己的背后已经湿透了。看见我出来,早就在外面等着的徐爵,赶紧迎了上来。
“仇老板,事情怎么样?”
“总算是虚惊一场,没有事了,徐掌家这次还真的要谢谢你了。”我有气无力的回答道,这次要不是我早就得到了消息,心里有了准备,恐怕这关很难应付了。
从冯保家出来后,我直接就回到了家中,可是对外面的事情也知道晚了。
昨天,武清伯走后,李太后还在庆幸只是有自己的老父亲来找自己。可是今天她却再也坐不住了,也就是在我去见冯保的时分,李太后在东暖阁陪着自己的儿子温书、习字。
本来平时她都是要在佛堂抄佛经的,而冯保也应在辰牌时分准时陪伴小皇帝读书的,可是因为武清伯无端的要推荐一个人,而那人所说的,也确实是自家所为难之处,于是就让冯保去见一下那人。所以自己就来到这里亲自陪着儿子读书。
可是就在巳正时分,却又一位内侍来进来,打断了小皇帝的学习,李太后双眉一皱,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有什么事情啊?”在旁边伺候着的邱得用问道。
“回太后,外面有两个人说求见皇上。”
“谁?”李太后问道,不知道是谁在这个时候来求见,朝中的大臣都知道皇上早朝后一直到午膳这段时间都是皇上温书、习字的时刻,所以很少有人在这个时间求见的。
“回太后话,是英国公张荣与驸马督尉许从城。”
这连个人都是朝中的显贵勋戚。一听说是他们来了,李太后心中一惊,头皮一麻。她知道这两个人一起来找自己多半是为了这次胡椒苏木折俸的事情。
“怎么他们都来了?”李太后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小的也不知道”那内侍跪在地上回答道。
“你下去吧,这儿没你的事了。邱公公,去问问他们究竟有什么事情啊,要是没有什么大事的话就让他们回吧,就说皇上正在温书呢,不便相见。”
“奴才遵命。”
邱得用出去片刻,回来禀报道:”太后,他们两人求见,也是为了胡椒苏木折俸之事。”
李太后听完后一下在瘫在了秀塌上,额上已是香汗涔涔,她本不想要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