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梦琴心里愣了一瞬,又接着大喊道“我苦命的娘亲呀!你怎么吃起泥土来着,呜呜!”
二夫人闻言立即一哆嗦,苦着脸伸手抓起一把泥土放入嘴里嚼了起来,明明难以下咽却脸上带着嬉笑道:“好吃!好吃!”眼睛狠狠的瞪着唐梦琴,好像在说,“这个女儿真是白养了,让她机灵点,她倒害的老娘吃起了泥土,命苦呀!”做戏就要做全套,接着二夫人又抓起一把泥土塞到嘴里。
唐梦琴见时机差不多了,又立马蹲下抢走了二夫人手中的花盆,继续哭哭滴滴的道:“娘亲,你越来越疯了,以后我们母女的日子怎么过呀!”这次的哭声完全是她装腔作势,脸上一滴眼泪都没有,反而带着笑意,心里暗道:娘亲好了太好了。
门后的人悄悄的离去,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禀告给唐元天听。
闻言,唐元天嘴角扬起淡淡的嘲笑道:“她也有今天,当年竟然毒害暖儿,让她死一万次都不够解我心头之恨,如今真的疯了也好,就让老天慢慢的折磨她,你下去吧,以后不需要监视了,老夫懒得再她身上耗下去。”
“是。”家丁应道退了下去。
唐梦琴见监视的人已离去,赶紧走到门口处,把房门关上。
然后她小心的搀扶起二夫人,坐到旁边喜悦的说道:“娘亲,你病好了?”
二夫人咳嗽了几声,用手捂着脖子,唐嫣寒见况赶紧从桌子上端一杯茶递给二夫人。
二夫人快速接过茶水漱了漱口,将嘴里的泥土都吐了出来,大口舒了一口气,身子一转,就倒在床上,虚弱无力的道:“我是装疯的,那天我要是不装疯恐怕也被老爷给休了。”缓过气后又道:“你说什么不好偏说吃泥土。”
唐梦琴汗颜的看着二夫人一脸无辜的解释:“娘亲,刚才我险些说错话,实在是不知如何接下去,见娘亲手上的花盆才灵机一动,让娘亲吃苦了,还望娘亲莫生气。”
二夫人转了转眸子,起身坐着询问:“你刚才说凤暖儿那个小贱人还活着?”
“是呀!娘亲你说这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怎么又活着回来了,真是奇怪。”唐梦琴也坐下,回答着。
“当初明明大夫验了尸体呀!确定没有气息才下葬的,现如今怎么又活了过来,其中必有蹊跷,她是怎么回来的?”二夫人两天弯眉紧紧锁在一起,眼里的疑惑越发越深,深到无底的谷底漆黑又阴凉。
唐梦琴顿时一惊:“娘亲,她会不会是装死呀?”
闻言,二夫人一怔,这个可能是有的,她抬起双眸慎重的看着唐梦琴,一言点醒梦中人呀!当年那个贱人入棺后并没有再进行详细检查,忽然她大笑了起来,“好个凤暖儿欺骗我这么多年。”
“娘亲,我们该怎么办?”
“先不急,静观其变,等你免了禁足后我们在做打算。”二夫人清润清润了嗓子感觉依然难受,自己又起身到起茶水继续漱口。
暮色初降,一轮弯弯如女子秀眉的月牙缓缓升起。
今夜天气凉爽,唐嫣寒站在窗前仰望星空,天上的星辰夺目耀眼,照亮整个夜晚。
她走到屏风后面披上披肩,悄悄向后山竹园走去。
这里寂静如斯,她面含笑容轻轻走进竹屋里。
忽然听见门外响起一阵丝丝缕缕笛声,从这笛声中可以听出一种寂寞与哀愁。但似乎又隐隐透露着的一丝相思的情感,就如闺怨中的女子在思念情郎般**,听久了让唐嫣听得有些毛骨悚然,甚是肉麻。
她推门看向笛声方向,见一个修长的背影站立在那里,一袭黑色锦袍隐在竹影下,几乎与月色融为一体,一动不动。
忽然那笛声戛然而止,那男子转身像唐嫣寒看去,目光清淡,神情幽然。
面如冠玉的面庞让唐嫣寒一惊,此人正是南宫辰,他为何跑到这里?难道又是半夜无聊跑到我屋顶偷窥不成便跟随至此。
南宫辰见唐嫣寒在看他,他俊颜一笑,风度翩翩的向唐嫣寒走来。
唐嫣寒心里暗道:妖孽呀!悟空还不过来收了他。
被唐嫣寒一直这么盯着,南宫辰清白如玉的容颜瞬间微微染上了一抹红晕,嘴边的笑意更加深了些。
“喂,嫣儿一直这么看着本王爷,莫非喜欢上了本王爷。”走到唐嫣寒面前,南宫辰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唐嫣寒闻言一愣,刚才只不过欣赏下而已,美好的东西她都会欣赏一番,有些脑气道:“谁让你张的那么妖孽,比女人还美。”
听闻南宫辰俊颜煞白,挑了挑剑眉道:“你竟然用美这个字来形容本王的容貌,实在是有些可恶。”
唐嫣寒脸不屑的撇过去,轻哼道:“事实如此。”
“哈哈,本王自认长相俊俏而已,要说男子长得比女人更美的人,本王也倒是认识一位。”南宫辰笑着看着天空星辰又道:“此人不但长相美丽,而且总是一副笑脸,他那双妩媚的眼睛不知迷死多少女子和男人。”
“真的有此人?”一双清纯的眼睛里掠过一份喜悦,她来这里见过柳云飞的邪魅,见过南宫辰的俊逸,还没见过真正的胜过女子的那种妩媚的妖孽,虽说南宫辰长得也够妖孽,可是身上散发出来的寒冷气息让人瞬间又忘记了妖孽这个词,只能用冷酷美男这个词来形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