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让她再喝的意思?
她就低头要再抿一口,结果许鹤宁在这个时候移开了,把茶杯放下,大家又哈哈哈大笑。
“怎么了?”云卿卿到底忍不住,问了一句。
许鹤宁也笑得肩膀都在抖,咳嗽好几声才停下笑来说:“没事。”
都笑出泪来的许母抹了抹眼角,温柔安抚她:“他疼你呢,别放心上。”
云卿卿却直觉这肯定有事儿。
不过她再怎么问,大家都是只笑不语,只能在心里存了个疑虑,等回到屋,一把就将他堵在门边问:“你刚才唱的那歌,还有让我喝茶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兴师问罪,许鹤宁懒懒靠着门板,笑得不怎么正经:“你不是想要学凫水的。”并不回答她的问题。
她皱眉看他:“都这么晚了,还去池子吗?”
“这后头有一个单独的池子,没人会过来,我边教你凫水边告诉你今晚唱的什么。”
云卿卿犹豫了片刻,到底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同意了。
她换上特意为泡温泉准备的纱衣,然后裹上厚重的斗篷,被他揽着到了池子边。
“先泡泡脚。”许鹤宁拉着她在池边坐下,弯腰去把她软底绣鞋给脱了。
待她泡暖了脚,再让她脱了衣服直接泡下去。
水并不深,只没过腰间。云卿卿怕冷,将身子都沉入到温泉里,只露出颗脑袋,一双在月光下再明亮不过。
“好了,你该说了。”
哪知许鹤宁居然就这么直接把自己扒了个光跳下来,在水花四溅中,她短促尖叫一声,声音就被他吃进了嘴里。
四周只有风吹过树枝和屋顶的轻响,以及她紧张的心跳声。
良久,他才松开身子发软的人儿,低头去咬她耳垂,轻声道:“那歌是在对你述情呢,你喝了我给你递去的水,就要给我生娃娃,喝几口生几个!”
云卿卿脑子嗡的一声,终于明白婆母和刘灿他们几个在笑什么了。
他居然设陷阱让她跳!
而婆母说他心疼自己,是指在她要抿第二口时,他把茶挪走了吧。
她好气又好笑,在他重新抬头看自己的时候,却把手往他脖子一圈,似水一般依在他身上:“那夫君是不是要兑现承诺?”
月光把泉水蒙了层银沙,而水中的女子,一袭红纱,扬着头巧笑嫣然的样子,像是妖冶的水中妖。
许鹤宁呼吸都短了,抓着她胳膊的手不自觉用力,她就娇娇地喊了声:“疼……”
这一声,让许鹤宁什么理智都没了,突然将她托高:“你是想要我的命……”
在云卿卿耳畔的声音沙哑,她颤颤地闭上了眼,不去看远处忽高忽低的枝头,许久后有些奔溃地想。
这究竟是谁想要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