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著脸红了,而且是从脸红到脖子,红到耳朵的那种红。
丁湛第一次看见他这样,每次都是他被陈知著或是有心或是无意地逗到面红耳赤,这样的陈知著倒让他有点恶劣的快意。
他本来想多看几眼,但是已经是绿灯了,他略带不舍地收回视线,专心开车。
陈知著宛如被糟蹋了的黄花姑娘,“你……”
“我什么?”丁湛轻笑着问。
陈知著脸上的粉都遮不住红,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没卸妆,丁老师你不怕亲……亲一嘴粉吗?”
丁湛闻言舔了舔嘴唇,很认真地点评,“还挺甜,什么牌子的?”
陈知著一下子坐回去了,一脸震惊地看着丁湛。
“丁老师?”
“怎么了?”
陈知著从兜里翻了半天,这是他不知道多少次说片场有问题,小齐随便找了个算命的给他求的护身符,黄色的一块布,里面包裹着符纸,虽然陈知著对此嗤之以鼻,但是还是收下了。
他没想到今天有用上的一天。
他颤巍巍地解开护身符,拿出了里面的符纸,啪地按在了丁湛的后背上。
丁湛一愣,不过没有回头,“你干什么?”
陈知著想念点什么驱鬼驱魔降妖的咒语,但是他没有演天师的经验,却有演狐狸精的经历,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丁湛像是被狐狸精附体了。
“你是谁?”
丁湛懵了,“啊?”
陈知著说:“丁老师绝对不会这么干,你是谁?”
丁湛深吸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脸,要不是在开车他就过去让陈知著好好看看自己是谁了,“我是丁湛。”
陈知著反驳说:“不可能!”
丁湛抬眼,从后视镜里看见陈知著如临大敌的模样,虽然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可他还是觉得陈知著这事干的不是一般的傻。
“我们昨天晚上还一起打游戏。”丁湛说。
不提昨天晚上还好,提了陈知著觉得自己愧对祖宗江山。
“你昨天晚上还亲我了。”
陈知著:“……”
“你内裤是灰的。”
陈知著按着额头道:“行了,我信了,你别说了。”
为什么丁湛可以这么一本正经地说骚话?而且脸色不变。
要是陈知著愿意用手碰一碰的话,会摸到丁湛脸上的粉底的。
于是丁湛真的不说话了。
俩人到医院都没再说一句话。
陈知著还是很想给丁湛找个道长。
检查完了之后丁湛松了一口气,陈知著骨头没什么问题,受的伤都是皮外伤。
开完药上车,陈知著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