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湛把药扔到副驾上,看见他的表情,随口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陈知著深刻地反省了自己半天,问:“丁老师,我亲你这件事,是不是对你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丁湛心说岂止很大。
陈知著的行为不仅影响了他在剧组这几个月,还有可能影响他下半辈子。
这么想想他真是太不争气了,对方还在为自己是直是弯而纠结,他却连他俩养老的房子买在哪都想好了。
“嗯。”
陈知著了然,他觉得丁湛的反应有点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的意思,试想一下,一个直男被人亲了,他不能和人绝交,又不愿意冷处理,长此以往形成这种情况陈知著是可以理解的,不仅理解还颇为抱歉和同情。
要是丁湛知道他想什么,恐怕他已经被丁湛弄死了。
“你不用再道歉了,”丁湛叹了一口气,“听你道歉这么多次,我都觉得头疼。”
陈知著乖乖点头。
把车往回开之后丁湛道:“晚上我去你那。”
陈知著想起昨天晚上,头发都立起来了,“这就,不用了吧。”
“游戏什么时候不能打?”
“打游戏?”
“啊。”
“你现在这样还能打游戏吗?”丁湛反问,“我给你擦药。”
擦药得脱衣服,而且丁湛也不能站在一百米之外给他擦药,他立刻道:“不用了丁老师我自己来就行。”
“伤在肩膀上你打算怎么自己来?你看得见?”
“不是。”
“昨天晚上我也没发现你后背上长眼睛啊。”
陈知著又说不出话了。
“你涂不匀,”丁湛道:“听话。”
丁老师的声音特好听,不看他演戏,闭着眼睛听声都是享受。
陈知著尴尬地捂着脸,感觉自己受伤的肩膀里整个骨头都麻了。
丁湛是不是搞错什么了?
和他合作的演员是一个已经过了十八岁的成年人,男性。
所以说丁老师不谈恋爱太正确了,他这么说话谁顶得住?直男也顶不住啊。
“我,”陈知著艰难地反抗,“我找我助理也行。”
“齐琅?”
“对。”
丁湛皱眉,不赞同地说:“她不是个女孩吗?”
“是个女孩。”他本来就是为了不让丁湛给他涂药随口一说。
丁湛问:“你涂药不脱衣服吗?”
“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