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季秉烛醒来的时候,外面已是日上三竿了,他昨天被折腾到了大半夜,浑身又酸又疼,在床上哼哼唧唧了大半天,才皱着眉坐了起来。
边龄正好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看到他衣衫凌乱地坐在床上发呆,连忙走过去,道:“身上难受吗?”
季秉烛难受的要死,委屈地点点头,朝他伸出手,道:“但是你看这个圈圈,是不是淡了一些啊?”
边龄看了一眼他掌心的法阵,果然淡了些。
季秉烛疑惑道:“为什么呀?”
边龄有些心虚,不好说自己昨天按着一殃君做到了破晓,只好含糊道:“啊,大概到时间了?”
他说完之后,转念一想,季秉烛和情魄情感和记忆都是互通的,应该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吧。
边龄试探道:“秉烛,昨天晚上……你还记得多少?”
季秉烛想了想,道:“哦,差点忘记了,我要弄死你。”
边龄:“……”
用这种人畜无害的表情和语气说出如此可怕的事情真的可以吗?
季秉烛看到边龄脸都绿了,直接笑了出来,道:“没事啦,反正昨天晚上我也挺舒服的,就是现在有点不舒服,下次可别这样了,好难受啊。”
边龄亲了亲他,柔声道:“好。”
季秉烛道:“所以你伤好了吗?”
边龄眸子动了动,道:“没有。”
昨天只想着怎么和季秉烛颠龙倒凤了,一时间没想起来疗伤。
季秉烛脸上一僵,幽幽道:“别盯着我看,就算没好我也不要陪你一起双修了,你要把我弄死了。”
边龄有些脸红,深吸一口气,道:“昨天嚷嚷着要双修的,难道不是你吗?怎么又全怪我了?”
季秉烛瞪着他,道:“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敢把我往床上拐,现在还有脸说?!”
边龄:“……”
季秉烛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总觉得自己好像哪里吃亏了,但是按照他的思维又实在想不通,只好龇牙咧嘴地扶着腰下了床,道:“不行,我要去找夜行问问,这事儿咱们先没完,你给我等着啊。”
他刚下了床,昨天被按着折腾一夜的双腿还在不住打颤,还没走一步就直接双腿发软地跪了下来。
边龄连忙过来扶他。
季秉烛眼泪汪汪地被扶了起来,抽噎道:“我的腿……站不住了,我是不是废了?”
边龄赶忙哄他:“不会的不会的,只是脱力了,你休息一会就好了。”
季秉烛抽抽搭搭地又躺回了床上,一会说要喝甜汤,一会说要吃蜜饯,反反复复没完没了,边龄也因为吃了个饱而不好发作,无论什么要求都无条件的满足。
就这么折腾了一天,季秉烛才好受了许多。
入夜之后,边龄抱着季秉烛去洗了个澡,用一个方巾裹着抱回了床上,问道:“还疼吗?我给你上点药?”
季秉烛被热水熏得脸庞绯红,有些飘飘然,含糊道:“嗯,好啊。”
边龄出去拿药,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季秉烛已经盘腿坐在床上,正在拿着通讯阵和季夜行说话。
他们正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