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再忍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么毁了我们一辈子啊!”
江怀赋缓缓地抬起了头,眼神中透着久违的坚定,“所以,你和我想的一样,想着一了百了?”
宋禾儿有些犹豫,可最终,她还是点了点头,“一个做父亲的,都想要女儿的命,这已经算是人伦败坏了,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算不得什么,便是养一只小猫小狗,尚且还有感情在呢,可他宋箫齐眼中有吗?”
“你若点头,我便是回到西洲求人,也要把事情给你办好。”
宋箫齐虽然盘踞在周围,颇有势力,但如今他已经暴露了自己的行踪,算是一个在明处的人,江怀赋如今还在暗处,若是回西洲安排人手,假借王子的势力,了结这样一个人根本不成问题。
只是
要江怀赋回到西洲,保不准要和王后撕磨,说到底,也是他先低头,两边都有难处。
想到这,宋禾儿支支吾吾的回道:“我又怕你回到西洲与你不便,不如这件事情你让我自己去做吧,只是。。。。。少不得要和你借一些人手。”
此话一出,江怀赋的脸即刻又黑了下来,“你又在怕拖累我。”
“是,我是怕拖累你,毕竟我们只是半路相逢的朋友,你与我一起在这南诏谋生,相互依靠,但这并没有血浓于水的亲情在,也没有不可断舍的利益在,我是不想你搭上一辈子的!”
“可你想过没有,宋箫齐那个老狐狸,若是只有你想象中的那点本事,他在忻州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如今能大张旗鼓的逃出来,还能出来寻人,可想而知,他与上边的人通着关系呢!你一个女孩子去处理这件事情,那便是自寻死路。”
“。。。。。。。”
“从现在开始,我做什么你都不要管。”
宋禾儿的心猛地一抽,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
罢了,罢了,这些日子,也一直是这么过下去的,何必在此时计较。
她与江怀赋之间的账,早就算不清了,若硬是算清,那才是彻彻底底的伤了情分。
“那我跟你去西洲?”宋禾儿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必,你好不容易才在南诏安了家,莫要跟着我来回奔忙,你只管在这里等消息,无论我回来不回来,总之,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你料理了。”
宋禾儿愣愣,觉得话茬不对,便赶忙出言反驳,“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不回来了,若是要你耽误一辈子,我宁可你不帮我这个忙。”
她知道江怀赋此次回到西洲,必定会与王后宗亲发生一场恶战,倘若因为皇室血统和继位的事情让他受到威胁,她宁可他不去淌这趟子浑水。
“我有分寸,你不要瞎想了,先带你去江宁的养蚕作坊看一下,想来你一定会开心。”
江怀赋在故意转移话题。
“那边可是出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