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而这只黑狗却……
元修有些不敢想象,耳边却响起了驯狗师有些惶恐的声音。
“还有一场,我们是不是单打?”
元修有些举棋不定地望了场中一眼,他的确有些举棋不定了,邯郸元府的领头狗并未受任何伤,如果是群斗的话,只怕更是讨不了好处。一开始,邯郸元府的战狗就表现出超常的配合力,原以为对方的战狗只不过擅于配合,在单方面的作战能力上定不会强过自己那高大威猛的战狗。可是事有例外,往往不是人所能够想象的。若以邯郸元府的战狗所表现的独自作战能力与那可怕的默契相配合,只怕会败得一塌糊涂。
这是至关重要的最后一场,却没有人可以想到会是怎样的一种场景,胜负也就在此一举,的确够让人心焦的。此刻场外,已有人在讨论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黑狗犹未曾退场,想来是鲜血已经喝饱,神情极为悠闲地望着南面的看台,倒有着一种挑战的意味,更似乎目空一切,根本就不将南面看台放在眼中。
北面看台的元叶媚也是极为悠闲地坐着,并没有唤回那只黑狗,自始至终她都未曾说过一句话,偶尔只是向一旁的人点点头示意。战狗的胜败都未曾让她做出丝毫震动之态,一切都似乎在她的意料之中,又似乎世上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打动她的芳心。
那黑狗跑回北看台之前,向元叶媚摇摇尾巴,摆摆腿,似作请示之状,只看得众人大感好笑。
元叶媚再次点点头,对象却是向那只黑狗。
黑狗再次跑回场中,曲下后腿静坐着,吐舌盯着南面的看台。
“第九场开始!”一声宣号响起,南面看台出战的仍是一只巨犬,比之那黄犬还要大一个型号,毛色却是黑白杂生,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老虎,走路也极为霸气。
黑狗缓缓地立身而起,向前逼近了几步,那双充满精光的眼睛直盯着花狗。
那花狗竟然骇得刹住脚步,眼中稍稍有些畏怯地望着黑狗,却是不进攻。
黑狗逼上几步,“汪——汪……”地低吼着。
花狗再退,像是极为畏惧黑狗。
黑狗嘴边的黑毛被染得血红,外形极为狰狞,却有一股不灭的威势。
黑狗又逼上几步,花狗再退,始终与黑狗保持着一段距离。
场外众人看了不由得大急,呼叫起来:“上呀,攻呀,咬它呀……”
场外一片混乱,众人都大惑不解,不明所以。
元修和几位驯狗师禁不住面面相觑,全都不明其因。
凌通与萧灵也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不由得向陈志攀问道:“这是为什么?”
陈志攀也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有些惑然地道:“我也不知道。”
黑狗步步紧逼,花狗却步步后退,两狗始终保持着这种距离。使得台上台下全都大急,谁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僵局。
“汪汪……”花狗狂吠,但却并不敢做出任何进攻,只是一个劲地后退,一个劲地后退……
黑狗外形更为狰狞、恐怖,浑身似散发着一种可以让人感觉到的杀气和斗志。
黑狗缓缓地再逼几步,花狗竟突然调头向场外狂奔而去。
众人全都愕然,当众人回过神来之时,那花狗竟已一纵,跃过五尺的栅栏,挤入人群。
“嘘!”南边看台的驯狗师惊愕间吹响了口哨,但却无济于事,花狗已经逃得不见了踪影。
斗场之上惟留下黑狗缓缓地向北面看台走去。
黑狗就如此胜了,花狗不战而败,只让所有的人都感到十分不可思议。但事实又的确如此,花狗不战而逃已是不可否认的事实,连元修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败了这一场。他很清楚那只花狗的战斗力,那花狗也曾为他立下不少战功,在他的战狗群中,那花狗的战斗力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更不会连驯狗师的哨声都不听,可是眼下花狗仓皇而去,对驯狗师的哨音却不再理会,明眼人一看就知是被黑狗的威势所震慑,否则绝对不会无故逃窜。正因为如此,元修才会掩饰不住心头的震骇和惊讶。
“难道邯郸元府所驯出来的这只黑狗真是所谓的绝世狗王?”元修心里暗自盘算嘀咕,可是他从来不相信狗王的存在。可除此之外他根本无法解释。
场外一片沸腾,此刻输赢早定,所有的人自然全都是乱上一阵子了。
“今日之战,邯郸元府胜!”场中台上的人高声呼道。
凌通也禁不住欢呼了起来,他并不是因为一下子赢了二百两银子而欢呼,而是因为蔡风的驯狗之技而欢呼,萧灵却因为凌通高兴而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