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些人都心术不正,往往会自相残杀,最后化为一具白骨。仙人看到的就是他们的尸体。他们的新娘们则是有的回家了,有的和情郎一起逃到远方,浪迹天涯,或安身立家了。
大鬼王道:“我等了你几百年呀,哥哥,终于等到你了。”
两人这才解除误会,抱在了一起。为了离开屋子,大鬼王又给了仙人很多很多他的东西。谁知,忽然,天上轰隆隆作响。原来,神官们忌惮大鬼王许久,抓住这次机会,终于开始对他发动攻击了!
破烂仙人冲出去一轮|暴打,打退了一圈神官。但整座山都被神官们轰塌了,把大鬼王压在了山下。
山太高了,仙人生怕压到了大鬼王,拼命用肩膀扛住。正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想起来还有一座神秘的屋子没有打开,这个屋子里藏了厉害的法宝,一定可以把大山推翻,于是他冲进了山洞。一进去就惊喜地发现,大鬼王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而且更强了!
两人破山而出,一起把来捣乱的神官们打跑了。最后,并肩坐在山顶上看神官们逃跑时留下的云霞和星星。
仙人问:“你不是说,藏了肮脏废物的屋子需要你身上碰得到、又很多的东西打开,但藏了法宝的屋子需要你身上摸不到、但是很热很烫的东西才能打开吗?”
鬼王笑眯眯地道:“是呀。那样东西,哥哥不是早就拿到了吗?”
仙人知道了。那样东西,就是鬼王爱他的热烈的心。
于是,破烂仙人与大鬼王又一起高高兴兴地去洞房了,他们再也没有分开。
“……”
“……”
故事念完了,谢怜还是懵的,道:“这写的都是什么?这个故事编的太过了吧?不不不,这……”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这能叫个故事吗???
而花城已经笑倒在榻上。谢怜百思不得其解:“完全不对啊!这个故事的原型是什么?与君山那件事吗?那事才不是这样的呢……完全扭曲了啊?而且,这种故事给小孩子看真的可以吗?不太合适吧。谁写的啊???还有这些看起来很眼熟但又有点微妙不对的人物又是怎么回事……”
仔细一看,这册子上的故事虽然乍看都一派天真烂漫之态,仿佛是给小儿的睡前读物,内里却十分过火,这比单纯的火辣劲爆更令人难以直视。可是读到结尾,又有一种诡异的感动,另谢怜怀疑自己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花城道:“嗯?也没有完全扭曲。至少有几点是对的。比如,我的确唤哥哥为‘哥哥’,再比如,与君山的确是我去接了哥哥的花轿,再如比,哥哥在洞房那晚,的确……”
谢怜以为自己这么多年已经修得脸皮够厚了,谁知在花城面前还是常常脸涨得发粉,道:“是怎样连这种事情也会知道啊!……而且、而且除此之外,根本没有一样是对的啊……”
虽然知道很多瞎编的民间故事和原型差了十万八千里,经过无数次加工变成什么样都不奇怪,但亲眼所见还是震惊得无以复加。中间有好几次他都羞耻得念不下去了,却被花城强逼着继续读给他听,真想打人,偏生又打不下手。花城还一脸见怪不怪,道:“定然是有知情人漏了一星半点出去,被人一番编排,两分附会,再三臆测所成的吧。”
谢怜把那本故事集一丢,道:“不要看这种乱七八糟的闲书了,好好休息。”
花城却抚掌要求道:“写得好,有才。我听了哥哥念这故事感觉精神百倍。哥哥再念一个吧。”
断然拒绝:“不要了。”
“哥哥,我头疼。”
“这……”
“哥哥。”
“……好吧。”
花城也是难得小病一场,谢怜平时就对他千依百顺、有求必应,这个时候怎么还抵挡得住?
饶是再羞耻,也只得按捺了,重新捡起那本黄黄的小册子,躺到花城身边,被他揽了腰,硬着头皮念了下去。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英俊年少的太子殿下在深山里修行,有一天夜里,他遇到了一位神秘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