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韵皊二十三岁那年,二人游玩至南离,南离九皇子因着她的惊鸿一瞥便倾心相许,甚至愿意自降身份做一位“如驸马”。
这事当时闹得很大,轰动了整个北辰以及南离。
甚至就连西戎使臣都贱兮兮地跑来听八卦,最后被北辰的外交天团骂得落荒而逃。
而沈初珩,闷在书房里生了好几天的气,吃住都在里面,一直都没给过她好脸色。
——后来还是她费尽心思哄回正院“睡服”的。
还有一次,是谢晟暗示韵皊该要个孩子了,她晚上回去便与沈初珩提了这事,却被婉拒。
“你不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吗?”韵皊很好奇,追问道。
“我问过太医了,你中过极寒之蛊,不宜孕育子嗣,恐伤及母体。”沈初珩想都没想,再次拒绝。
韵皊还想再努力一下,毕竟现在这具身体是自己肉身的分身,加之以《蛊经》的修炼,健康得很。
“我无事的,阿珩。”她坚持道,“已经休养好了。只是不忍看你陆家后继无人——”
沈初珩“噌”地一下站起来,怒气冲冲道:“谢韵皊!”
韵皊吓了一跳,这还是他第一次直呼她的大名。
却见对方面色由红转青,由青转白,最后又由白转红,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甩袖走了。
——然后,又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
后来,韵皊问起当时为何会生气,已不再是少年的沈初珩,声音中却带着与初成婚时如出一辙的委屈。
“我气你一点都不考虑自己,也没怎么考虑我。”
韵皊一头雾水:???
就听沈初珩接着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他罕见强势地捧起她的脸:“阿皊,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是你,其他与你有关的一切,皆是附属品。”他加重语气,“包括孩子。”
疏月在规则空间感动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皊宝,他超爱,我哭死!】
韵皊刚刚升起的满腹柔情差点被这一句鬼哭狼嚎给挤到九霄云外去。
【疏、小、月!】
疏月很识趣:【懂了,这就麻溜的滚。】
沈初珩又垂头吻了吻韵皊,道:“我不能承受一点失去你的风险。没有了阿皊,我该怎么活啊……”
不知是那叹息太深情,还是那个吻太热烈,直烫得如今年近花甲的韵皊眼泪簌簌而下。
她想,终归,他离开的时候,是笑着的。
疏月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了,急得团团转,最后只能干巴巴说了一句:【别哭了皊宝,他现在肯定在上边,天天盯着你呢,知道你伤心他也得难过……】
韵皊:???
脑子里天雷滚滚,回荡着某影帝的经典影视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