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前几步,鞠躬行礼,“得陛下信任,草民自当竭尽全力。”
说完这些话,便迅速蹲下身子把脉,然后又伸手扒了扒皇后得眼皮,这一举动是为了拿掉她脖子上得麻醉针。
虽然细小,但是有心人注意得话,还是会被发现。
她这次用的麻醉是最小剂量的,不做任何处理,半个时辰也能醒来。
皱着眉,装作一脸愁思的模样,看的司太师极其不安,心中在想,林大夫医术这么高都发现不了,到底是什么病!
叶知语装模作样的一个一个把脉,然后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天。
忽然跪在地上说,“启禀陛下,几位娘娘身体康健,气血充足,脉象上不是生病或者中毒,草民实在是看不出什么异样。”
尹帝听到这话,刚刚准备发火,却又听得她说,“不过……”
“不过什么!有什么话尽管说!”
叶知语顿了顿,装作一脸惶恐的模样,“草民不敢说,还请陛下饶恕草民大不敬之罪……”
若是子桑珩之看到这模样,定要笑得肚子疼。
尹帝此时的耐心已经忍到了极致,压着怒火说,“你说,朕恕你无罪!”
听到这话,叶知语缓缓抬起头,“依草民拙见,几位娘娘的病恐怕不是大夫能医治好的,倒像是……倒像是中邪了……”
司太师大惊失色。
西夏禁止行巫蛊之事,就算是谈论,也要定罪的,眼前的林雨棠是自己女儿的救命恩人,不忍心看他获罪,连忙上前求情。
“陛下,林大夫不是西夏人,自然不知道西夏的诏令,还望陛下恕罪。”
叶知语狐疑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司太师。
什么诏令,怎么没人跟自己说?
“大胆!”
叶知语被吓得一个激灵,不知道尹帝哪来的这么多怒火。
旁边的太监捏着嗓子说,“好你个大晟人,竟敢在西夏妖言惑众,你还不认罪!”
“可是,刚刚陛下金口玉言,说恕草民无罪,草民不知何罪之有?”
叶知语挺起胸膛,倒是一点都不怵,“草民的确在民间见过类似的病例,陛下不曾见过,又怎知我是胡说。”
刚刚说话的太监一个眼神,示意旁边的侍卫将其拿下。
可是尹帝却抬手阻止,“你说,你之前见过?”
“草民不敢欺瞒陛下,几年前,草民随父亲出门看诊,曾遇到一家三个儿子同时痴傻,口不能语。”
“草民与父亲多番检查,没有发现异样,后来是一个游方的道士路过,看出了蹊跷。”
“一番做法,才让三人恢复正常,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竟是家中婆婆苛待孙女,逼死小儿媳,上天看不下去,降下天罚,让婆子最在意的三个儿子成为痴傻。”
“可见,人在做天在看。”
这番话说完,尹帝脸色早已变得铁青,恨不得立马将眼前这个装神弄鬼的大夫压下去处死。
什么人在做天在看,这不就是在指桑骂槐的说自己做了亏心事,被上天惩罚。
当初长公主离世,自己母妃也是找了一大群道士,想着见女儿最后一面,也不知道是不是成功了,自那之后,母妃拒绝太后的身份,住进冷宫。
并且每年长公主的忌日,尹帝都会在梦里见到皇姐。
他甚是害怕,所以干脆拆了全国的道观,并且不允许任何人讨论鬼神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