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特勒的反应完全在任海济的预料之中。在中国这种表现就是典型的: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不过人要脸,树要皮。任海济也不去点破他。
希特勒想除掉弗里契,这点任海济早就知道。因为弗里契实在太不听话了。只是碍于他刚才说的那些理由,在没有好的借口前还真是拿弗里契没办法。现在对于希特勒来说他的小朋友如果真的能做到的话那也未必不是个好消息。
“我的元首,你相信我吗?”
“当然,我的小朋友。无论何时你总能带给我惊喜。”
“那么,我的元首。对于我刚才的话你就当什么也没听见。然后在事发后做出正确的判断就可以了。”
希特勒突然发现不知何时他的小朋友那一贯的笑容消失了,留下的是无比冷酷的表情。
“你好,布劳希奇阁下。不欢迎我进去坐坐吗?”
“不,副元首阁下。您的光临让我深感荣幸。”
“那,到底欢不欢迎我?”
看着任海济那亲切的笑容,布劳希奇只能尴尬地笑笑。随后急忙侧身让出一条路。
虽然在自己原本的时空中布劳希奇被形容为:希特勒的扯线木偶。他的名字代表的就是“懦弱”与“唯命是从”。不过任海济可不这么想。在一战后的裁军浪潮中能留在军队中的可没有一个是废物。布劳希奇之所以给人这种印象完全是由他的性格所决定的。
任海济知道布劳希奇生性谨慎,内敛,是一个自制,有所保留和敏感的人。他外表高雅,行动举止颇有威严。虽然他的迷人之处不是出自内心,但他仍是一位正直,有礼貌甚至是迷人的人。正如他缺乏积极的个性。所以他不会给人一种强悍的印象。总的来说,他是一个冷淡且内敛的人。同时,他不爱与人争执的个性让他宁可接受他人的意见,也不愿强迫他人接受自己的提议。应当说布劳希奇是一位能干的,但不能算是一位杰出的军人。如果他仅仅出任一位前线指挥官,可能不会遭到如此多的诟病。
在年初,布劳希奇下定决心要与妻子离婚,另娶西里西亚一位法官的女儿夏洛蒂·卢弗为妻子。不过在谈论离婚条件时,伊丽莎白·冯·卡斯特德拒绝布劳希奇提出的按月从他的薪金中付给她大部分钱作为她的生活费的条件,而要求布劳希奇一次性付清一大笔安置费。可布劳希奇却一时间无法拿出这笔钱。任海济在获知此事后拿出8万马克帮布劳希奇度过了难关。
“阁下先前给予的帮助我深表感谢。”
对于布劳希奇的话任海济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这完美的表现出一个容克贵族该有的矜持与自傲。
任海济就不明白了,怎么他知道的几个德国人都和他想象中传统的德国人一点都不像。希特勒就像是个强盗,勃洛姆堡居然“先上车,后买票”,布劳希奇和未来的“足球皇帝”更是抛弃发妻选择情人,那个“80年代德国最伟大的中场”更是无法无天,让人头疼的球场坏小子。
用力地摇了摇头后任海济在心中小声说:骗人的,书上那些话都是骗人的。至少写那些书的家伙在骗人……
“布劳希奇阁下,今天我冒昧来访不为别的。只是有件事想先通知你,以便当事件发生时阁下不会因为突如其来的变化而乱了手脚。”
见到任海济认真的表情,布劳希奇知道他的副元首是认真的。
“那么请问副元首阁下,是什么事让阁下您亲自来找我这个第4集群司令。”
任海济摸出了口袋中的烟,看了眼布劳希奇:“阁下,你不介意吧?”
“请自便,副元首。”
点上烟,任海济深吸一口后看着面前的布劳希奇一字一顿的说到:“元首将会撤换掉现在的陆军总司令。你明白我的意思?”
“副……副元首阁下,您该不是在暗示……”
没有理会布劳希奇的话,任海济再次吸了口烟后自顾自接着说:“元首希望能由赖歇瑙将军出任这个位置,不过我不赞同。因为赖歇瑙将军太过狂热。我很担心由他出任这个位置会为德国带来无法预计的灾难。所以我提意由你出任这个位置。就因为你在政治上的中立。倾向于纳粹党的会使军队成为个人的附庸品,而一味对纳粹党抱有偏见的则会导致领导层的不和。因此我认为你最适合这个位置。”
“那个……副元首……”布劳希奇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要弗里契还在陆军总司令的位置上,现在讨论这个问题对布劳希奇来说都是非常尴尬的。
“我知道,现在谈这个还有些过早。但为了德意志的未来请阁下先做好准备。”说完任海济站了起来,“我该告辞了。不必送了。”
走在大街上的任海济再次点起了烟。寒冷的冬季使的他呼出的气与吐出的烟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