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魏先生,咱现在上路吧?”
“事不宜迟,不能耽搁了,走!”
这魏大夫特别爽快,准备好了药箱子,搭在马上。然后,一马双跨就跟着刘将军赶奔隋营。
刘将军说了:“魏先生,您抓好了,我这马可有点快啊。驾!”
快马加鞭,“咵咵咵咵……”哎呦,这一路之上把魏先生颠簸得可不轻啊。
“哎呀——慢点!慢点!我没乘过马。哎呀——你这一颠,颠得我脑仁都疼啊……”
“先生,您忍一忍,我太着急了,您忍一忍,马上就到了……”
简短截说,一百里地也不算太远吧,“嗤不楞噔!”当天晚上来到了军营,直接地就到了裴仁基、裴元庆的营帐了,能不告诉张大宾就别告诉张大宾了。张大宾这两天请来了几个歌姬,按说这营中不该有歌姬,他不管这个,请来几个歌姬每天晚上跟他一起蹦嚓嚓,哪有闲工夫管裴元庆呢?倒是早晨起来都打听打听,一听:“哎呦,又严重了?哎呀……赶紧治啊,赶紧治啊!”打发出去众将、没人了,他乐了:“真是天助我也!这下子,根本就不用我杀裴元庆,裴元庆这性命难保了啊!跳起来!跳起来!哈哈哈哈……”他倒挺痛快了。所以,不告诉他,领着魏大夫就来到了裴仁基的营帐之内。
一进来,扑鼻就一股子腥臭、恶臭之味。您想想,裴元庆在那里折腾几天了,屁股都烂了,眼睛流的都是脓水呀,这个屋子里的味道能好闻吗?很多人都是捂着鼻息呀。
裴仁集这泪水都掉不出来了,都哭干了,老头子几天几夜没睡着了,陪着儿子:“啊……元庆,我的儿啊啊啊……”
倒也请过来几个大夫,在这附近找了几个所谓的名医吧,反正是有名气的,过来不是不对症——人家这名医一看:“哎,我、我是、我是治妇科的,这眼疾呀,我、我真治不了。”要么也治眼科,但是一看:“这玩意儿是中毒啊,这不是一般的什么害眼呐、赤目啊……中毒,我们不会解。这、这、这得有解毒的药才行啊。”反正是请来了十来个,过来看了看,都束手无策,摇晃脑袋。
裴仁基老头好啊,不难为人家,只要来的都给人钱,把人打发走了。这位魏先生是第十七个呀,被刘将军请进了营寨。
“老帅,”刘将军改不了口,还喊裴仁基“老帅”,“我请来了一位神医呀。”
他说完话呀,裴仁基仍然坐在那里呆若木鸡:“呃……呃……元庆……”怎么呢?都已然丧失信心了,对这玩意儿麻木了。
“怎么回事啊?”
有人告诉刘将军了:“十六个了,请来十六个,束手无策,治不了啊。哎呀……看着着急。”
“我又请来一位,老帅,我又请来一位大夫!”
“呃……啊?”裴仁基这才反应过来,站起身来:“你说什么?”
“我又请来一位大夫啊!”
“大大大大……大夫在哪儿?”
“在外面等候呢。”
“快快有请!”
有一丝希望那也得死马当活马医呀。刘将军赶紧走出帐外把魏先生请进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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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看,嘶——裴仁基一激灵。怎么呢?裴仁基就觉得这个大夫行!怎么行呢?已经请来十六个大夫了,那十六个大夫一看呢,就是乡村的医生啊。可这位大夫往这儿一走,身前背后带着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威风,让人望而生畏、不寒而栗。人家这个气质气场逼人呢!双目倍儿亮,眉毛立着,正中央有一道斩子纹。你看穿戴,虽然也普通,但是穿在人家身上,哎呦,那就跟隆中诸葛亮差不多少啊,带着那么一种睿智。面如冠玉,眉宇之间带着自信。这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呐。这要没有两把刷子,出不来这种自信!
“哎呀!”裴仁基赶紧过来见礼:“敢问这位神医尊姓大名啊?”
“啊,不敢,不敢。在下姓魏,我叫魏百策。”
“百策、百策,有一百种方法呀!哎,我儿有救了!好,来来,快!快给魏大夫布宴!这肯定没吃饭呢,赶紧吃饭,吃了饭再行医治……”
“啊——不不不不……”魏百策一摆手,“救人如救火!要不是刘将军告诉我这里有急症,我还在朱家集呢,那里病患太多了,我来不了啊。是因为告诉我这里有急症,救人如救火,我这才赶来。饭先放在一边儿,我先治病!”
这叫医德呀!让人感动啊。
“好,好,好,呃……快!快快端净盆来!”
有人端来盆水。
魏百策洗洗手,算是消消毒吧。然后背着药箱问:“病人何在?”
“啊,在内帐,在内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