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脚拍了拍夜长安肩膀,笑道:“好,好!”眼睛一眯,不住打量,心想:“这着一身锦衣,深夜出没县衙?”疑道:“不知小兄弟是何身份?”
夜长安笑脸哈腰,道:“不瞒李爷,我也是摸进来的。”李三脚颇为意外,微微一愣。夜长安释道:“可不能跟李爷这天下第一大盗般能飞檐走壁,这不看陈县令那狗官不顺眼,天时冷,肚子还饿,便在那围墙下的狗洞潜进来,找吃找穿。”
李三脚闻言大笑了起来,竖着大拇指,赞道:“看不出来,小兄弟竟能有如此胆量,可比好些大老爷们强多了!”
夜长安双手抱拳,道:“多谢李爷夸”
李三脚拂袖打断,道:“莫叫什么爷,这世道最不缺得便是孙子!走”一手抓向夜长安腰间,道:“今后咱们兄弟相称,随为兄一起回去享乐。”上前一步,又一手搂住那黑衣女子纤腰。将两人提起,身子一纵,出了房门,弯膝跃起,上了屋顶,翻墙而去。
出了县衙,选了条阴暗的街道,往城门疾奔,不一会便由那城墙翻出,到了城郊一破庙,刚进庙门便察那黑衣女子要醒来,忙将两人先放下,叫夜长安去找来绳子。
此地方夜长安自然熟门熟路,很快便找来根指粗的麻绳,将那黑衣女子手脚给捆了。果不出李三脚所料,刚捆上片刻,那黑衣女子便醒过来,一睁眼,就冲着夜长安破口大骂。李三脚喝道:“闭嘴,再敢骂我兄弟便扒了你衣服!”那黑衣女子心下大慌,遂不言,只瞪眼。
李三脚目露凶光,问道:“那青铜盒子可是你偷了?”
那黑衣女子秀眉微微一蹙,回道:“不是!”李三脚脸一黑。
夜长安道:“大哥别信她,指不定就在那身上呢,待我搜搜。”便走了上前。
那黑衣女子脸色一紧,急朝李三脚道:“我知你跟来,便藏好了。”
夜长安心头发笑:“你倒不脸红,怕是藏我身上了。”兀自不理,探手便欲去身上翻找。
那黑衣女子手脚被捆,惟身子朝侧倾躲,龇牙咧嘴,怒道:“休要碰我,否则我定要扒了你的皮!”
李三脚笑了笑,那黑衣女子发疯似的想用口咬。夜长安哪会叫她咬着,摸着一小瓶子,嘴角一翘,但待手拿出时,手掌一翻,却是另外一物。
那黑衣女子一愣。夜长安使了个眼色,回身去了,道:“大哥,没找着什么盒子,倒是找了个玉佩。”李三脚看去,只见翠绿异常。
那黑衣女子瞟了眼夜长安背影,嘴角微微一抽,那玉佩上自然是有毒的了,一时不知何意,但心念电转,趁机大喊大叫:“还给我,你们这天杀的贼子,将玉佩还给我!快将玉佩还给”
李三脚闻言笑了笑,心头大奇,一手摊出,道:“兄弟拿来我瞧瞧。”
夜长安将玉佩递出。李三脚一手接过,反复看了看,摇头道:“这不是就个寻常玩意?”又朝那黑衣女子问道:“这东西有何特别之”一语未了,手便抖个不住,大吃一惊,忙松手,旋即打坐下去,看了眼玉佩,猛又看向那黑衣女子,慌道:“这这这震鸣真气?那上面莫不是有鬼蔓藤?”
黑衣女子一笑,夜长安却佯作慌了,忙道:“大大哥,怎么?怎么?”
李三脚叫苦不迭,传闻鬼蔓藤乃五显教之物,没承想那黑衣女子竟会是那等邪魔外道之人,眼睛一闭,
体内功法转起,一手并拢二指,朝那颤抖着的手臂压上,慢慢由上至下,要用真气将毒给逼出来,苦着脸道:“兄弟,玉佩有毒啊”
夜长安惊道:“什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