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这样他再也没有回来,直到12月一过,08年的1月初的“开港”,港口闹出了定江王的事情之后,他才被发现,奇怪的是尸体毫无肿胀,仿佛刚死一般,只是浑身的血液被抽去,成了一具干尸。
那一年的年末交替发生了很多事,先是父亲按照爷爷的遗嘱将大叔叔火葬了,其次就是父亲操办完一切后也失踪了。
说是外出赚钱,但一去之后音讯全无,找寻半个多月无果后,我们一家也在奶奶的带领下,撤了舱内香火,在上岸的地方打了红门桩,又置办三牲祭礼在天妃宫还了愿,也算是正式的和鄱阳湖道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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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听过这个声音?”那邓明山不死心,他双手撑在茶案上,眯着眼睛又问了我一遍。
他打断了我的思绪,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出来,心头一凛,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我没有想着去隐瞒什么。
见我应下这件事情,邓明山脸上露出一副释然的模样。
他带好口罩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接着把桌面上那装满了钱的信封推回给我,并说道:“你的钱我不要,你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我便将王江河的事情告诉你。”
猛地愣了一下,心脏开始跳慢了半拍,抬起头死死的盯着他,不敢置信的问道,“你知道我爸的事?”
“知道一点。”邓明山咧开嘴笑了笑,“我也知道是谁让你找的我。”
“……”死死的吞了一口唾沫,大脑有点窒息感,我觉的此时自己好像被人用麻绳套住了脖子。
“日赤中黑,照地赤黄。前些日子,沙层海域那边有黑日临罩,我寻思着你们如果能出来也只能这样了。”邓明山端起杯子,匀了匀茶水又继续说道:“不过你似乎比预期的晚了1个月。”
头皮一麻,瞬间大脑的血管像是要胀开。
此时我再也绷不住了,拍桌大喊:“干淋老,你他妈的还知道什么?”
这一举动很快将四周的人都把目光转了过来,八里湖边的这家茶社,本就是打着文化氛围的名号,猛地这么一闹服务员马上走了过来。
“看来你今天是说不了了。”邓明山看了我一眼,起身就走,“联系方式你有我的,等你想好了,你再来联系我。”
说罢,头也不回的下了楼梯,又离开茶社穿过马路隐入了人群之中。
我坐在楼上看着他,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背上已经汗湿了一片。
就这样,花了点事情处理茶社的事情,结了账匆匆忙忙的回到了宾馆。
冲了一个凉,躺在床上,借着空调慢慢冷静下来,脑海里各式各样的信息开始狂轰滥炸,但冷静分析之后,我还是决定开始一次复盘。
其实一般来说,我不是一个特别有规划而且喜欢瞻前顾后的人,可这一次的谈话虽然很短,但所带给我的信息量太过于爆炸了,我不得不把他们一一归纳并进行层别。
整个事情原本在时间线上是有一个很清晰的流程图,大概还是得从08年的2月份开始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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