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我们来了后,有些费劲地在管家大叔的帮助下撑着床面打算坐起来。
我和应轻书连忙快步上前。
他从管家手中接过应大叔,然后问:“爸,医生怎么说,到底是怎么了?”
我也焦急地说“对啊,应叔叔,到底怎么了?”
一向喜笑颜开地应大叔,此时脸色不大好,好像还有点微囧。对上我们急切的眼神,他憋了半
天,然后:“zhi……zhi”了几声,又闭了嘴。
应轻书看他爸的别扭样,示意我过去扶着应大叔,丢下一句:
“我去问医生。”就火急火燎地出去了。
我依着床沿坐了下来。
“应叔叔,你到底怎么了啊?”
“没,没甚么大事。”应大叔答得有点勉强。
我回头用眼神询问管家大叔,结果他被应大叔的寒芒一射,开始装茫然。
这么难以启齿,莫非……莫非是什么不治之症?我觉得脑子有些空,虽然和应大叔认识不久,但
是我们很投缘,他待我像半个女儿一样,有事没事就打个电话问问我有没有被应轻书欺负。
眼眶有点酸涩,泪珠开始充盈,我哽咽着说:“应叔叔,你一定不要有事啊!我和轻书一定会想
办法治好你的……”
说罢,开始轻轻地抽泣,然后,我看到应大叔的脸飞快地变化起来,从恹恹到惊讶再到喜怒交
加,最后,他相当无奈地来了一句:“桑丫头,你别哭得跟我要死了一样好不,其实就是个痔
疮……”
我有些伤心过度,还在那自言自语:
“放心吧,应叔叔,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什么?痔……疮”
本来还抹泪来着,被他弱弱地痔疮两字深深地雷了一下,我幽怨地转头盯着他。
应大叔脸蛋羞羞,眼神闪烁。
我哭着的脸渐渐有些要爆发笑意,但最终还是憋了回去。
门就在这个时候被推开,应轻书脸色发黑地走了进来:
“叫你多运动,少吃辛辣的,多喝水。现在好了吧!”
惜字如金的应大少,放起了连珠炮。可怜他阿爸被轰得差点扯被子蒙住头,装鸵鸟了。
过了半晌,应大少因担心过度而积聚地怒气终于发泄完了。
“怎么样,还痛不痛啊?”
“不,不痛了……”应大叔瞟了一眼他儿子,怯怯地回答。
“医生说手术挺成功的,呆两天就能回家疗养。以后饮食注意点。”
“恩,恩,我想喝你煮的粥。”应大叔期待地看着应轻书。
然后,应大少瘪了下嘴到:“好。”
我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这,到底谁是儿子谁是爸?
又过了一会,恹恹的应大叔眼神中出现了一抹精光,他说:
“我的意思,是让你回家。这样每天都能喝。”大叔认真地解释。
他这话说完,我心里有瞬间地不适,抬起头发现应轻书也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