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有没有怎么样?哭了吗?很难受吧?你有没有带他去看医生?”他紧紧抓住她的手问,把她的手都给抓疼了。
骆向晚看着他关心又紧张的模样,真的很想哭又很想笑。
想哭,是因为在过去一千多个日子里,她是如此的渴盼有人可以为她分忧,就像此时此刻他担心着央央一样。
想笑,是因为他这个病人竟然在为过去的事而紧张成这副德行。
央央病了痛了哭了又如何?那不都是已经发生的事了吗?现在他应该担心的是他自己吧?
她想,他是病糊涂了。
“央央很懂事,不常哭的。”常哭的人反而是她,可能因为这样,所以四岁的央央比她更坚强。
聂焰瞅着她微微发红的鼻头和眼眶,终于发现这个女人竟然在不知不觉当中变成一个爱哭鬼了。
他伸手,略微粗糙的指尖抚上她柔嫩的脸庞。“都当妈的人了,你怎么比以前还爱哭?”
“我没哭。”她别开脸。“是你抓痛我了。”
闻言,他松开了手劲,发现她纤细的皓腕果真因他的粗蛮之举而微微印上一片红痕。
“对不起。”他道了歉。
她红了脸,被他难得的温柔目光看得低下头去。
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他干么突然跟她客气起来,还跟她说对不起?真的是天快要下红雨了。
她弯下身去捡掉在地上的冰袋。“没关系,也不是真的很痛。”
“我不是指这个。”
咦?不是指这个是指哪个?骆向晚的手顿了一下,她抬起头来,再次迎视他那对深邃悠长的眸。
“我想跟你一起照顾央央。”
什么?她哑然,只是瞪着他。
“我想你之所以变成一个爱哭鬼,是因为一个人照顾央央太辛苦了。我想照顾央央,也想照顾你,这是我的真心话。”
听了,好感动。
如果这是一场求婚的台词,如果对方不是她的前夫,她真的会很感动。
“你忘了你是为什么遗弃我的?”
她控诉的眼神里充满着淡淡的哀怨,像是做错的人是他不是她。
他本来想选择丢掉过去,拥抱未来,虽然很难,但他已经努力试着忘记,为什么这个女人却一再提起?
聂焰气闷的挑眉。“你为什么要这么说?遗弃我们爱情的人是你,不是我。”
“什么?”她愕然,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说关远。”
又是关远!骆向晚简直快被搞疯了!关远究竟跟她和他的爱情有什么关系?
本来想等他病好了再问清楚的,可是现在他既然又提了,她就干脆直接把话说清楚好了。
“他怎么了?你怀疑我跟他有一腿?”
“难道不是?”聂焰黯了眸,摆明着他所认为的事实就是如此。
该死的!骆向晚又气又恨的瞪着他。“这位先生,你怎么可以凭空捏造这种子虚乌有的事?”
因为这种子虚乌有的事,她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休掉?然后一个人挺着肚子,在外头自己打拚过生活?让央央一出生就没有爸爸的疼爱,无法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