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叹了一口气:“因为一旦离开这里,我的光辉事业就要正式开始了……”
“什么事业?”邵鸣好笑的问我。
“当然是太阳底下最正义的事业!”我瞪他一眼:“最神圣的事业……”这话一出口,我自己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毕竟我现在还什么都不是。
我这么激动,是不是真的又喝多了?我偷眼看看邵鸣,他倒是没有什么惊讶的表示,只是略微有些好笑的看着我。
“你会不会唱歌?”我赶紧转移了话题。不过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不是白问吗?话都不爱说的人,他能会唱歌吗?
邵鸣果然摇头,然后问我:“你会唱吗?”
我说:“会。不过我基本上都只能记住半首歌词,你听不听?”
他笑了笑说:“半首也行,唱吧。”
我想了想,“我给你唱后街男孩的歌吧。”
他奇怪的反问我:“谁是后街男孩?”
我叹了口气,说:“就是几个大帅哥组成的乐队。其实他们也已经过时了。”
他微微皱起眉头,疑惑的问我:“帅哥……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我不耐烦了:“你听是不听?”
他干脆的说:“听。”
于是我开始唱《ShowMeTheMeaningOfBeingLonely》,唱莎拉…布莱曼的《ThereForMe》,这基本上是我最喜欢的歌了,而且也符合我现在的心情,这酒闹得我真的有点惆怅起来了……
我象个上足了发条的玩具一样,声情并茂,一首接一首的唱个不停。好象还唱了一段《武家坡》,再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终于想起一首能唱完整的歌,就是周杰伦的《菊花台》,然后就开始翻来覆去的唱菊花台……
终于唱累了。
迷迷糊糊的好象睁了一下眼睛,月亮的颜色已经很浅淡了,而且斜斜的挂在很远的地方。我奇怪的问他:“我唱得很难听吗?”
邵鸣说:“不难听。”
我晃了晃脑袋,头晕眼花的反问他:“刚才月亮明明在我们头顶上,怎么我一唱歌它就躲得那么远?”
邵鸣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笑了。
他笑起来真的很好听……,这句话我记不起来有没有说出口了。
再后来的事,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等我酒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容琴师傅说我昨天喝得烂醉,是被邵鸣给送回来的。
他们师徒今天一早就已经走了。
我拎着手巾懒洋洋的到河边去洗脸。河水还是那么清清的,静静的。
不知道是不是族里的壮年们都出去打猎的缘故,整个营地都显得空荡荡的。我回头对师傅说:“咱们也走吧。”
容琴师傅好笑的问我:“头不疼吗?要不咱们多留一天。”
我摇摇头:“还是走吧。”
早一天送我回中京,她就可以早一天回来和邱师伯团圆。再说,我也想家了。
到了天擦黑的时候,我们终于确定是迷路了。
这是我们离开草原的第五天,已经进入了焰天国西部最大的山脉——西岭山脉。
不知道是我骑着宝贝马儿追兔子追岔了路,还是这条近路打开始容琴师傅就记错了。总而言之,看着渐渐暗淡下来的天色,和四周围苍茫的群山,容琴师傅也是一脸茫然。
最要命的就是谁也不知道眼前的这条山路到底是不是通往中京官道的近路?
夜色传来各种奇怪的声音,象鸟叫,听起来阴森森的。我尽管不怕黑,但是也不由自主的警觉起来。这样的荒山野岭……
“西夏,你看前面那是不是有人家?”容琴师傅突然指着前面喊了起来。
影影绰绰的,好象是,又好象不是。但是到了这个份上了,也顾不了许多,只能朝着那个方向试试看了。
跑近了才看出来,还真是个大山深处的小村子。稀稀落落也就几十户人家。听到我们的马蹄声,狗儿们象大合唱一样此起彼伏的都叫了起来。我们前方的一个跨院门吱呀一声打开来,一个人探出脑袋往外看了一眼,赶紧又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