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伯父好!伯母好!我叫冯堃,就是常常接你们电话的女孩。”
“多漂亮的小姑娘,比我相象的还漂亮。”妈妈客气的指着沙发:“坐啊,坐嘛。”
同行的阿伦被堃以长相有碍观瞻不宜出席此次重要会面为由硬留在了旅店里头,所以小心翼翼迈过第一关门槛的敏有些拘谨的坐下,习惯性的想找找看自己的死党结果却接触到我爸探究的目光。
“庞先生现在在哪儿高就?”
“他和我在一个公司。”我自然而然的顺口道。
“没问你。”妈妈警告我。
堃偷偷地朝我做了个鬼脸,我悻悻的吐了吐舌。
“伯父叫我名字就好了。”可能越是气氛严肃他反而约能抛开束缚,落落大方的说:“我和珏在一个公司上班,不过是不同的部门,目前我负责一个新项目的研发工作。”
“听说你还在深造,是什么科系?”爸爸的面部表情看不出来是晴朗还是有雷雨?
“生物工程,今年毕业。”
“你念那么多书功课一定很好,学历高出有弟一大截,会不会差距太远?”妈妈简单问出自己的担心,“有弟”是我的乳名,很俗吧,但可看出家长们对生男孩抱着多么强大的渴望。
“这些差距不是问题,其实我倒觉得自己有时候还不如珏睿智。”他诚恳的说,还不忘看看我。
“对呀,我们时常取笑他,书读得多人容易变得笨笨的。”堃适时跳出来声援。
话说到这儿以后父亲倒没有什么意见,说来说去更象在拉家常,当然,这是我一早就料到的,通常对学问高的人他都是爱护有加、敬羡不已,比较起来妈妈的态度就莫测难估得多了,我不时的望向她,她的脸上没有明显的不快也没有那种所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的样子,正是如此,他已经悄悄递来了数记探询的眼神。
穿插着堃搞怪的笑声一顿饭吃下来,爸和弟弟除外其余的均是心事鬼怀。堃在桌下上演“风神腿”、“无影脚”,踢得我和他更加不知所措,妈妈狐疑的目光不断在我们之间转来转去,心想:完了,每次她老人家露出这种表情,等于昭示她将是一个障碍!
弟弟在碗一落地的时候就接到一个电话,不久便发出豪言壮语:“等我去把他打得四肢不全!”轰轰烈烈地冲了出去。
“反恐精英?!”堃突然找到了第七感似的,立马追在老弟屁股后面跑了。
“小庞,你陪我下下棋。”
面对爸爸的主动邀约他喜出望外的附和,只有我知道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果不其然——
妈妈一边洗碗一边偷瞄客厅里棋战的俩人,在确定时辰已到后,她在围裙上搓搓手拉着我走进了卧室。
“妈,有什么话尽管说。”我打消她的顾虑直接开门见山。
她看看我:“你们真象他说的认识有五年了?”
“对呀。”
“他的家境很富裕吧?”
我想了一下:“关于这个他还没有特别强调过,不过我有所耳闻而且也感觉得出来,他家应该不穷,他自己收入也不低,要知道一个项目研究成功又有市场的话,按照公司制度有一定分红。”所以实验室常常有人开通宵。
“你不说我也看得出来,一个男人的手又白又细的哪象吃过苦的人?”
她是A型血的妈妈,还是天蝎座,观察有够入微的,相对而言也比较麻烦。
“他从七岁开始上学读了二十年的书,和曾经上山下乡的你们哪有得比呀?”
妈妈很认真的拍拍我:“我想你不会是因为……”
“不是!”我打断她,马上知道她想错了:“在金钱方面我和他分得很清楚,不该要的从来没有乱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