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黎民没有大发雷霆。弯腰把何复兴拉扯到了身边,他伸手抬起对方的下巴:“怎么着?还要和我讲点条件不成?”
他俯身下去,压低声音笑问:“又想让我干你?”
何复兴仰脸望着他,嘴角抽动了一下。
戴黎民笑模笑样的直起身来,扬手抽了他一记耳光:“真他妈的贱!”
何复兴脱了裤子,光脚站在青砖地面上。他的面前就是炕桌,桌面上的纸笔都已经端正摆好了。
戴黎民解了腰带,退下长裤紧贴着站到后方。抬手一拍何复兴的屁股,他向后扳了对方的胯骨:“撅起来!”
何复兴就真的撅了屁股。他的身体凉而空虚,需要火热坚硬的楔子来把他开辟填满。
戴黎民毫不怜惜,三顶两顶的尽根没入。前后略弄了两下,他停止动作,把何复兴的右手握起来按到桌上:“写!写完让你快活一次!”
何复兴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默然拿起了笔。
写完之后,何复兴把信纸向后递给了戴黎民。
戴黎民接过来读了一遍,随即满意的将其折好塞进衬衫口袋里。满脸嫌恶的扭头望向墙上一张山水画,他开始用力冲击身前的何复兴。何复兴大概是疼了,低低的呜咽出声。这让戴黎民烦躁的抓住了他的头发:“不许叫!”
在戴黎民的眼中,何复兴纯粹就是扎吗啡扎坏了脑子。他受够了这个大烟鬼的亲吻与抚摸,面对着何复兴,他常常厌恶的身心俱软,而何复兴却仿佛是很有兴趣被他干。
当然,后来也还是真刀真枪的干了,不过次数不多,一只巴掌就可以数清。
戴黎民想象身下这人是唐安琪,终于很勉强的做到了最后。捡起何复兴的裤子擦了擦□,他提起裤子系上腰带。
何复兴委顿在地,一头一脸的汗。忽然抬起头,他阴测测的问道:“全是为了唐安琪吗?”
戴黎民对着他摇了摇头:“不是。”
然后他拿起炕边军装穿了上,转身推门走了。
这一条计,是戴黎民在腊月二十九那天见到唐安琪后,忽然想出来的。
他戴黎民不是个吃哑巴亏的人。躲在长安县里的叛徒们,是要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他的目标很明确——他不会去伤唐安琪,甚至都不会去动吴耀祖,他只要杀虞清桑和孙宝山。只是长安县城太不好进,硬攻是没有胜算的,而且很可能演化成一场漫长的持久战。所以他非得动点脑子不可。
来者不善
虞师爷喝了军医熬出的两副汤药,上吐下泻,病的越发重了。
唐安琪知道虞师爷本来没有大病,就是身体受了风寒,心里又憋了火气,所以此刻就撵走军医,让虞太太每天只熬稀粥喂给虞师爷。虞师爷半饱不饿的躺在床上静养几日,果然便是慢慢的缓了过来。
在这几天里,一支独立团已经大张旗鼓的开到了长安县南。自家外甥开了口,侯司令不能不帮这个忙。而与此同时,戴黎民的亲笔信也像连珠箭一样,接二连三的飞到了唐安琪面前。
戴黎民愿意带兵前来援助。他也不敢主动招惹侯军,可是如果侯军发动进攻,何旅士兵可以率先抵挡,何旅士兵挡不住了,唐旅士兵再上。战争中所受一切损失,都由各部自己负责。何旅甚至可以自带粮草,不吃唐旅一粒大米。
虞师爷病的睁不开眼睛,唐安琪就拿着信件去找了孙宝山和吴耀祖。三人嘁嘁喳喳的商量许久,吴耀祖仿佛是无所谓——他始终是外来力量,妃子岭和小黑山是永远亲近不起来的;孙宝山则是很不同意。唐安琪问他理由,他又笨嘴拙舌说不清楚,归根究底就是害怕戴黎民,并且加上心虚。
吊儿郎当的站在地上,他低着头支吾说道:“到底是为什么只打长安不打万福,戴黎民始终也没说清楚……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呢?”
唐安琪看他是个大笨蛋,心里就有些不耐烦:“戴黎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怀疑侯胜魁是打算各个击破,先一边安抚何旅,一边打下长安;等到咱们完了蛋,侯军再去攻打万福,到时何旅孤军奋战,肯定不是对手。”
孙宝山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了,思索良久,末了忽然问道:“师爷有主意吗?”
唐安琪“唉”了一声:“早上又吐了,现在睡呢!”
吴耀祖把嘴闭的死紧,一言不发。孙宝山搓了搓手,吞吞吐吐的又道:“我怕戴黎民进城闹事……不过呢,如果现在不让他进来,等到独立团把长安县包围了,再想让他进也进不成了……”
唐安琪抬头说道:“吴团长,如果戴黎民进城了,你能不能带兵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