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的人很有毅力,一直在敲。 谢濯玉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眼睛半阖,表情还有几分困倦。 他好像做了个漫长的梦,仔细去想却又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只是他好像梦见了晏沉,梦里的晏沉说话不像平日里那样夹枪带棒,表情还有几分温柔。 莫名其妙的,他就是肯定这不是一个噩梦。 谢濯玉睁着眼,耐心地等了好一会,眼前的景象才慢慢清晰。 摸过随意丢在床里侧的狐裘潦草披好,他慢吞吞地下床,踩上木屐,然后一点一点艰难地挪到窗边。 喝了药又发了一通汗,他的高热已经退去许多,但头仍然晕晕的,手脚也什么力气。 只是,疼了许多日的脚不知怎的感觉好了一些,不像前两日碰一下都让人冷汗直下、动弹不得了。 谢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