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身上那最后一件遮羞布,果然是目瞪口呆的傻了眼。
而唐安琪的秘密被人窥见,又羞又恼,恼羞成怒,怒极反悲,恨不能当场嚎啕——这回真是丢死人了,老大不小的一个男人穿肚兜,还是白绸子上绣着粉荷花绿荷叶,四周镶着红道子。这回说他不是兔子,谁能信哪!
戴黎民怔了半天,最后张了张嘴,终于发出了声音:“你这打扮的是哪一出?装这个骚样儿给谁看呀?”
唐安琪抬手要扯肚兜,可是虞太太的针线活实在太好,鲜红的丝质细带挂在他的颈上,系在他的腰间,任他怎么拉扯都扯不开。正在他气的要疯之时,戴黎民忽然抓住他的双手手腕,脸上露出了狡黠笑意:“别脱,穿着更好,看着来劲!”
说完这话他俯□去,在唐安琪那胸前用力吮了一口——胸前一点正好从肚兜边缘露了出来,显出一种滑稽的诱惑力。
唐安琪当即挺身嚎了一嗓子,可的确是挣扎不动了。记忆中的苦楚经过岁月的冲刷,越发鲜明狰狞。还未等戴黎民真正动作,他已经恐慌得身心一起失控。
戴黎民喜欢面对面的干事,因为最爱对方那张面孔,单是看着就能起兴。唐安琪真是哭了,哭得呜呜的,两只手乱抓乱打。戴黎民干着干着抽身而出,自己低头看看,然后又捅了回去:“嚎什么嚎,我又没给你弄出血来!”
唐安琪呜呜了片刻,忽然换了哭声,改为嗷嗷乱叫。他越是叫,戴黎民越是往狠里干。干着干着他又停了动作,因为发现唐安琪脸色苍白,嘴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目光也有些发直。
他知道唐安琪怕这个事,往死里怕,所以现在也是心疼。但心疼归心疼,他想这事都要想死了,如果这么不饱不饿的半途中止,似乎又太对不起自己。
“快啦,快啦!”他安慰对方:“不信我数给你听。一,二,三……三十一,三十二……再来十下就好了,别怕,别怕……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一百!一百!!”
戴黎民不知自己说了多少次“一百”,反正最后他像痛饮过一场似的,在唐安琪的身上烂醉如泥了。
喘息良久后坐了起来,他垂下眼帘,忽然一惊:“哟,安琪,你这是……”
他伸手去摸对方的□,发现不但两枚卵蛋全快缩的没影,连那条命根子也紧揪成了一小团。
戴黎民知道男人这里是不能受伤的,会要人命。连忙扶起唐安琪坐好了,他开口问道:“安琪,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唐安琪身上还挂着肚兜,脸上一道一道干涸了泪痕。沙哑着嗓子开了口,他说:“骚狸子,你妈的,我要杀了你!”
不是对手
戴黎民夜里不睡,抱着唐安琪哄。
唐安琪又慌又怕、又气又疼,两条腿大分着伸开,一阵一阵的发昏。戴黎民不知疲倦的为他反复摩挲心口,又隔三差五的低下头去,对着他那□呵出热气,想要用温暖气流来把对方的鸟蛋一起引诱出来。
然而那两件东西越发缩的紧了。
戴黎民这卧室连着浴室,从早到晚总有热水。把唐安琪抱到浴缸水中坐下,他一手掀起肚兜下端,一手前前后后的为对方搓洗。唐安琪东倒西歪的坐着,一双眼睛半闭了,从鼻子里哼哼出声。
戴黎民沉默半晌,末了叹了一口气:“唉,安琪,我错啦,我又欺负你了。”
唐安琪没理他,闭上眼睛暗暗运气。双手在水下慢慢攥了拳头,他咬牙忍住□痛楚,忽然一跃而起,一拳击向戴黎民的面门!
戴黎民猝不及防,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下子,登时就向后坐倒在地。而唐安琪连滚带爬的翻出浴缸,自知不能轻易逃脱,所以索性要和对方决一死战。纵身扑上掐住戴黎民的脖子,他咬牙切齿的拼命合拢双手。哪知还未等他把力气使足,戴黎民抬手握住他的两只腕子,轻而易举的便是推开了他。
戴黎民这个时候,心里也隐隐生了气,想要把唐安琪按住痛揍一顿,可是思来想去的,又舍不得。
“闹个屁啊?”他质问唐安琪:“孙宝山都不是我的对手,凭你的本事,还能真弄死我?”
唐安琪狠蹬了他一脚,气急败坏的嚎道:“你让我帮忙,我就帮忙,结果你还是骗我,为了自己舒服,不管我的死活……上次骗我,这次骗我,你有没有不骗我的时候?我对你一片诚心,你当我是傻子……还怪我和师爷好,师爷什么时候做过这些下流事情?我早就说过我不愿意,我不愿意,说了一万遍,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根本不拿我当人?”
说完这话,他摇摇晃晃的爬起来,拖着两条腿就要向外走。戴黎民坐在地上愣了片刻,忽然爬起来追了出去。
唐安琪坐在床边,正在穿裤子。戴黎民弯腰一把夺过他的裤子,连同衣裳一起卷作一团抱到怀里:“安琪,你别走。”
唐安琪仰起头,狠狠看了他一眼,然后背过手解开腰上绳扣,把肚兜从头上摘了下去。
一丝|不挂的站起来,他赤脚踩在地上,迈步就向外走。戴黎民没看明白,眼睁睁的瞧着他拉开房门走了出去。慌忙扔下怀中衣裳,他几大步追到院子里,从雪地上把唐安琪拽了回去。
“大冷天的,你不要小命了?”他急的不知该骂还是该求:“祖宗,你要疯啊?!”
唐安琪挣扎着不肯听话:“你放开我!别以为拿了我的衣裳我就走不得!我怕什么?我什么都不怕!”
“光屁股上大街,脸也不要了?”
“我有什么脸?我但凡有点脸,就不会让你这么拿我取乐了。”
戴黎民看他一张脸气得煞白,一点血色都没有,又是张牙舞爪,真敢不要命的往外冲。情急之下,他拦在唐安琪面前,扬手就抽了自己一记耳光:“安琪,你别走,是我错了,我不是人。”
说完这句话,他意外的发现自己并不感到委屈——在何复兴身边混了几年,到底是没白混,把性情硬是磨得圆滑柔和了,况且对着赤条条的唐安琪,说两句软话也不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