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怀宣没想到林殊只把他当成一个熟能生巧的老情人。
那么以前都是他一厢情愿?
你把我当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旧情人?
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角色。
林殊忽然笑了,她不常笑,所以笑起来也让人看得发呆。
方怀宣仍在喃喃自语:你以前也总是喜欢捉弄我。
林殊打断他:现在不会了,怀宣,我非常喜欢你,我决定离婚。
是这样吗?喜欢你和离婚这两句话放在一起说,可以理解成为了他才离婚么?
方怀宣摇头: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飞蛾扑火。
但他又是怀抱火绒的人。一点笑意和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引燃潜滋暗长的心意。
飞蛾扑火,非死不止。
方怀宣忽然感到绝望,难道说只要林殊愿意,他就永远得爱着她吗?
但同时他心里已经确定无疑了,他知道自己只能接受。
林殊是个残忍、熟练的刽子手。
一句话就能钝割他的心。
可她现在又来给自己安慰了,他甚至都没有再推拒的勇气,因为不知道林殊肯不肯再问第二句。
你要我做什么?
林殊喝水润了润嘴唇,方怀宣出神地看着她的动作和湿润的唇角。
做爱。
你搬家了?
嗯。
方医生,你的装修品味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冷淡。
你喜欢吗?
还不错。
林殊躺在宽大的沙发上,两条腿斜靠在扶手上,扬起的裙摆下露出一截腿根。
方怀宣替她脱了鞋袜,跪坐在地上和斜靠上身的林殊顿时相对无言。
两人都触及到同一个久未涉及的绮想,林殊倒是不尴不尬面色平静,方怀宣难堪地偏过了头。
他这样到底算什么。
方怀宣站起身:我去洗澡,你
要一起吗?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我就
你肯做的事,我什么时候拒绝过?方怀宣自嘲,掩饰住从心底浮泛而起的羞惭。
好吧。林殊站起来,两人身高相近,方怀宣的呼吸乱拂在她脸上。
林殊摸了摸他温度渐升、发红的脸颊和耳垂,帮我脱掉衣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