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怀宣依言环住她的肩,去探林殊背后的拉链,胡乱摸索了好一会儿才将眼神从林殊的脸上挪开,拥抱似地褪去她的连身裙。
方怀宣摸索的时候就知道林殊没有穿内衣,连衣裙褪到腰间,连内裤也不见踪迹。
你还真是来会情人的,早就做好了准备。话里含着他自己也没料到的嫉妒。
因为我只想到了你。
林殊的回答显然取悦了他。
方怀宣揽着林殊的腰就势坐下,将连身百褶裙从脚腕褪去。
他摘掉手表和眼镜,浴室一阵哗哗水声之后才重又半蹲在林殊膝前。
手上还沾着水珠,免不了被林殊调侃:方医生还和以前一样爱干净。
方怀宣看了她一眼:不爱干净,你会让我碰你吗?语气平淡,但到底说明他的原谅和妥协。
说着,他分开了林殊的腿,一双医生的手在饱满的阴唇中间揉碾了几圈,已经湿透了,长指毫无预兆地探入阴道,从内壁凸起的小块上勾出了晶亮的黏液。
林殊喘了口气,抓住他压在小腹上发烫的另一只手:怀宣
你在排卵期。
非安全期。
然而人的生理欲望和繁殖本能难以分割,所以处于排卵期的女人性欲最旺盛。
方怀宣一语不发地将林殊抱进浴室,他先前洗手的时候就试过水温,放好了水。
林殊懒懒地看方怀宣用起泡网打泡泡,牛奶浴球像糖一样在水里融散成湛蓝的颜色和洋甘菊的气味。
这是她很久以前用过的带香精的、颜色绚丽的浴球,现在当然不喜欢了。
但是方怀宣还跟过去一样,没有变。
林殊难得起了一点怀旧的兴味。
怀宣,你要帮我洗头发吗?方怀宣已经骑虎难下好一会儿了,以前养成的习惯这么久过去了,他下意识做完准备才想起现下这样的殷勤,并不合适。
方怀宣从鼻腔里嗯了一声,林殊就顺从地趴在浴缸边沿,侧过头。
花洒的水温刚刚好,浸湿头皮的时候一阵热流从头顶灌过耳隙和脖子,林殊揉了揉眼睛。
方怀宣的声音从上方飘过来,同时一只手掌拂正她的脸,似乎仔细瞅了瞅林殊紧闭的眼睛,又用沾着温水的毛巾拭了拭,才开口说话:好了。
林殊试着睁开眼,还是觉得眼睛疼,她皱眉难受的样子让方怀宣捏起眼皮往上翻了翻,林殊眼睛一阵刺痛。
方怀宣用对待病人的口吻哄着她:就这样,别动,不会很痛的,让我看看眼球。
林殊勉强昂着头让他仔细察看,只见结膜像是充血,眼角红了一片。
我一点也不怀疑你三年前眼睛感染的结膜炎现在还拖着,好不了。她就是改不掉手揉眼睛的坏习惯。
话音一落,林殊便感觉拎着眼皮的手收回去了,花洒自顾自地哗哗响着,面前似乎没人了。
方怀宣回到浴室,扶着她的后颈,让她仰起脸,两指拨开上下眼皮,给她冲洗眼球。
林殊恍然以为自己置身水底,身后还有一只手始终拖着自己,她便知道自己永不会坠入深海。
这回好了,你在我这儿就没机会过度用眼了。
他难得开玩笑,林殊忍不住反诘:方医生的意思是要和我做爱做到天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