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限进入球场以后挑了一张靠近中央的位置,他把周围几张桌子的人清理掉,让中间的球桌空着。然后让人摆好球,准备好球杆,看来是为后面的莫飞鹏准备的。
“看来今天不会打架了。”冯藤卓笑。
“那是您运气好。”酒保附和:“顾限来十有**没好事。”
眼看着顾限基本把球摆放放好,球场里也只剩三分之一的人还在玩,而且都是些靠中央桌子非常很远的桌子。没多久,外头陆续进来一波人,其中一穿着随便,头发有些乱的人便是莫飞鹏,而和他一起走进来的另外一个人,却着实让冯藤卓有些后悔没及时离开。
马义显然和莫飞鹏有着良好的关系,彼此说话相当随便,毫无拘束。他一手拿着一支球杆,一边喝酒助兴,一边聊天打球。因为他进来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吧台,而是莫飞鹏正为着事情聊得眉飞色舞,所以此刻还未发现范篱。
“回去。”冯藤卓从范篱眼中看见回避的光芒,他知道范篱也希望尽快离开。这样狭路相逢没有好处,只会让大家的关系更加恶劣。
“走。”范篱始终没有多看一眼球场中央,那里的人他曾经想叫他弟弟,现在都变得没有意义。
两个人走到门口的路此刻却突然被堵截,两个健壮的男人恶狠狠盯着冯藤卓和范篱,随时准备动手。
“好久不见,你怎么连个招呼也不打?”马义手里拿着球棒似笑非笑走过来。
“你好。”范篱无心和他打招呼,如果起冲突,对马义没有任何好处。
“没诚意。”马义冷漠地说:“你对我爸爸摇尾乞怜像条狗,对我应该也摇几下尾巴吧?”
说话间,莫飞鹏的人已经把两个人团团围住,顾限首当其冲。这些人手里明显携带着武器,球场里的气氛立刻变的紧张而压抑,所有无关的人员全都撤了出去,连酒保也从小门溜走了。
范篱看一眼周围的人,很明显马义是故意挑衅,不准备让自己离开,而范篱依旧不想和他起冲突。
“说句话,或者学两声狗叫也可以。”马义推一把范篱嘲讽道:“像条狗一样彻头彻尾的叫一声。”
“我不是狗,我不会。”范篱淡淡地说:“请你让开。”
“我不让,你不学狗叫今天休想出去。”
“滚开。”一直没有说话的冯藤卓突然开口,他眼睛里写着笑,口气里却带着刀。
“你命令我?”马义挑高眉毛问。
“滚开。”冯藤卓嘴角挂着笑,顾限突然一头栽到在地上。“现在开始,我每说一遍就杀一个人。”
“你杀了顾限。”莫飞鹏感到一股莫明的恐惧,谁都没有看见冯藤卓如何出手,只是一个笑容,他就要了顾限的性命,这个男人真可怕。
“滚开。”冯藤卓重复自己的话,又一个男人莫明倒地不起,这一次,连马义也慌了神。
“都给我让开。”莫飞鹏显然觉得这种无意义的围剿只能让自己的人成为活靶子。在他的命令之下,一群人终于让出一条直通门口的道路,谁的耳朵里都不愿意在进入“滚开”两个字。
“你的运气真好,今天杀手没有来。”冯藤卓微笑着对马义说话,领了范篱离开球场。
外头日光刺目,不过空气还很清新。
“谢谢你首领,放过了马义。”范篱对冯藤卓表示感谢。如果今天是杀手来的话,也许球场里没有几个人能逃脱。
“我们是一个团体,彼此了解,感谢的话就不要说了。”冯藤卓笑:“看时间还早,我们去展末工作室看看。”
9孤
会很孤独,在没有月亮的晚上,守侯在荒凉的黑夜中,寻找灵感的触动;会很窝囊,在没有工作的时候,寄在别人的篱下生活,寻找真实的所在;会很麻烦,在没有感觉的上工,为能一顿接一顿温饱,寻找最好的效率。
展未工作室,接近于疯子聚集地的所在,关押着160名设计、美术的狂热分子,每天在这里宣泄。从各个工作室里传出的异常压抑、冷静的空气,弥散在设计室的各个角落之上。每一张电脑前,总爬着一个埋头挥洒的设计师。他们玩弄着手里的鼠标,挥动着数位笔,无视周围一切的穿梭。作为有名的设计工作室,可能被淘汰是每分每秒会发生的事情。不要以为有点才华就能如何,这个工作室里并不缺少才华,相反,它有的时候需要释放一些才华,才能使自己的名额始终保持在160的数字之上。
离杂志《昨夜》截稿日还剩一天,今天是收尾工作,经过复杂的程序运转,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余暑作为展未工作室的一分子,来这里已经有3个年头了,她专门负责设计一些小饰物。她喜欢这份工作有百分之十,厌烦却有百分之九十。作为老员工,她懂得如何让自己保持不被淘汰的定律,因为这里诱人的工资待遇,所以她准备继续混下去。按照她的生活逻辑和处世态度,无论如何也无法进入那60个金鹰的队列,只能起一个小脚色的作用。杂志后期工作和她关系不大,修改完毕稿子,交接给老李以后,终于可以有休息的余地。前些个日子,每天泡电脑前,画呀画,不梳头、不洗脸、扒几口饭继续干,总算熬到了今天,回头想象还真有点后怕。余暑去茶室泡杯茶喝,路过走廊的时候,正好看见老板马阔在为一名员工改画。马阔是工作事的发起者,对艺术设计疯狂热爱、年轻、有号召力、但是从来不外露情感,很职业化,有时候脾气还不太好。马阔的时间永远存在于否定、肯定、编剧、设计形象、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