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云垂眸笑出声,唇角不知为何泛起一抹苦涩。
说到底他还是懦弱了,云苓在当初那样的形势下都能毅然决然地孤身下乡,他现在却不敢强势地反抗父母家族。
这张车票,是打开他理想之路的钥匙,却也是将二人再次拉远的枷锁。
“谢谢你。”
如果说,上次的他口是心非地释怀,那这次的他已是彻底地放弃。
季清云十分有自知之明,他骨子里太过骄傲,又不够坚定。他屈服于家庭的强势之下,却对求助他人而感到羞耻。
“接下来的出逃,我可以自己解决了。”青年粲然一笑,唇色有些苍白,低声说:“这次我欠你良多。”
“嗯哼——”
云苓故作高傲,掰着手指头细细数来:“你欠我的多了去了。一则让我登你家门,二则助你离家出走,三则后续的烂摊子还可能会波及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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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说,这么多,你怎么还啊?”
她是开玩笑,但季清云当了真。
他敛眸抿唇,义正言辞地承诺:“季布无二诺,侯赢重一言。今日之恩,永生难忘。”
难忘的是承诺,却也是人——季清云将这末句永远地吞在腹中。
云苓眨眨眼,没想到他话会说的这么重,怡然笑笑:“君子一诺,重如千金,倒不必这么认真啊!”
“应是如此。”
见他一脸郑重,云苓也不再出言劝说。
从季家出门时,季母还塞给她一包上好茶叶。
云苓没收,推辞两下便径直离去。
季母在门口望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转头对季父抱怨:“上次我就说让你别把事情做得这么绝,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道理,你竟还不知。这下好了,老云两口子再也不登门,云苓这丫头这次也是冲着清云来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好好的世交反倒快成了死仇,都是咱家理亏,你还不让我登门致歉,死要面子活受罪!”
季父越听越不耐烦,关上门大吼:“行了,你少说两句吧!就算云家夫妻俩能留在首都,那又怎么样?停薪留职,以后大半前程尽毁,他兄弟确实有能耐,但跟云益本人又有什么关系?”
“我劝你啊,尽快打消那个做媒的念头,跟云益一家结亲,捞不到好处不说,说不定还会被扣上小资亲戚的帽子!”
季母白了他两眼,不想与他争论,她撮合两人是看中了云苓这丫头的品行,又不是奔着对方家世去的。
要都像他这么想,那婚姻嫁娶直接变买卖得了,儿子也不是儿子,跟待价而沽的商品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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