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若不是捡到七夜,恐怕老族长早已云游它处,不问世间尘世了,也许他仰慕的兄长就不用身首异处……
如果……
正因这个“如果”,七夜今日亦必会在次蒙冤……
“七夜过来……将此事给我好好解释,不得漏掉一个字!”高友恼怒的说道。
七夜缓缓走来,却并没像一般少年怯懦低首,他若尤其事的道:“我不知,解释什么。”
高友冷冽的扫了七夜一眼,那目光仿佛不是看人的眼神,一字一字的徐徐道:“你--不--知--道?”
站于高友身后的,正是那个倨傲的高森,此时冷笑着插口道:
“这个当然了!傻小子知道什么,更何况我们的七夜就比其余傻子更傻!就连他身上的破衣烂衫想要换洗,对他也是天大的难事!试问他能知道什么啊?”
那个诬陷七夜,尖嘴猴腮的少年也极端鄙夷的道:
“不错!真不明白!一个人竟会污脏到这般,你若在街上与我狭路相逢,千万不要说认识我!以免有失我楼桑村的身份!”
少年们你一言我一语,句句也在对七夜千般侮辱,高友听在耳内,竟没有制止这般的侮辱。而七夜……
他的脸上也没有半点难堪的神情,只是木然的在听着,冷漠的令人发怵,仿佛早已习惯了这般的“尖酸刻薄”……
高友蓦然又道:“既然你不知道,那,今你可丢过石块儿?”
七夜一呆,讷讷的答:“我……说了……我不知……道……”
高友道:“晤,你,真的没有刻意挑衅?”
七夜冷道:“没……有……”
高友目光遽地一闪。道:“好!既然你没有,那就与他们证实下吧”
那少年的眼睛崭露一丝狡猾的精光,哭丧着道:
“就是七夜丢的,对不对!不仅瞪我们,而且……还用力的打我们!!”说至此,对着身后的少年挤眉弄眼,那少年一怔,抖然间明白了,续说道:“高导师,就是这样子的,他说的没错,就是七夜先挑衅的……”
一时间,众口芸芸的诬陷着。眼下竟将陈年旧账也翻了出来。
“不错,七夜一直这样,以前还偷偷看过女人洗澡!只因那女人惹了他,不仅如此其实还——”
“我说,其实还偷过那女人的衣服,那女人可怜兮兮的一天不敢出门,最后还是我深明大义的送去的!”
七夜闻言,依旧冷目而视!
这些谎话漏洞百出,然而,高友宁愿相信这是真的!!!因为,他看到了那道冷漠的眼神,令他厌恶的眼神!!!此时心坎的怒火熊熊燃着……
高友咆哮道:“事到如今,你还要作何解释,给我跪下,向他们道歉……跪--下--叩--头”
跪下……叩头?道歉认错?七夜闻言当场一怔,但随即脸露一丝讥讽,道:
“我!!!怎可能向这样卑劣的人……叩头认错?我……不跪!”
势难料到,一向软弱的七夜,竟性硬如斯,更直斥他们卑劣!!
“大胆!你适才挑衅,已是罪大至极!如今你不仅谣骗,竟还敢顶撞于我,我命你,速向他们叩头道歉否则……”
纵然高友疾言厉色,七夜依旧倔强如故,冷冷的注视着高友,错的即便是他,他也不能去叩首认错!
男人的叩首--叩天--叩地--叩父母!
男人的膝盖--跪天--跪地--跪父母!
男人若是叩了他人,他将失去一切,尊严、希望、自信、以及他的仇恨!
正因如此,他不能,即便是--死!
眼见七夜冥顽不灵,高友脸上忽地蛮了四、五、六种颜色,他看来再也无法按捺,勃然大怒叱喝:
“畜一一生!”
叱喝中,高友更反手重重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