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者是承担错误的全部负责人,若情深不寿,根本不会被外界的灯红酒绿所动摇。勾引一词本就是心智不坚者为了给自己开脱而创造的词汇,错从不在于他人,而全在于本身。
千百年来打击奸罪,对妇女沉塘、活埋、扼死。。。。。。焦点总是放在女人身上,用娼与良的身份分化女性群体,完全挑起女人之间的战争,满足了被女人争夺的价值感后,她们的生命也就到此终结。
而在这之中,男人完全隐身了。
女人应相互斗争的规训直至现在还刻在我们的骨血里。
织麦不理解,她含着泪不停摇头:就是因为妻子爱他,才会维护丈夫、把过错推到别的女人身上啊,挽回家庭又怎么会是可笑的呢?
难道她的爱情一样可笑吗?
难道她不知道出轨的爱人一样有错吗?
可是她爱她,就算背叛了,她还是一样地、卑微地爱她。
织麦联想到了自己,就算她们两人能顺利在一起,今后也有数不清的人觊觎青玄。而她只不过是平平无奇的一个人,像被扔在沙漠中的小沙粒一样毫不起眼,自己能真的能守住她一辈子吗?
织麦痛苦地闭上了眼。
青玄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织麦只要一想到她跟别人在一起就心痛到无法呼吸。可是她又能怎么样呢,除了可怜巴巴地求她回头不要离开自己,她怎么能困扼住自己的心放她走呢?
在这场争吵中,织麦已是泪流满面,她用一种凄凉悲切的眼神看着青玄,双肩起伏,迟迟不语。
最终,织麦转身走出了家门。
青玄头脑混乱,不知道这场争吵的起因从何而来,她也不明白织麦的反应为何如此之大。
想着织麦的眼泪,心中沉甸甸的,像是有块大石头压着,难以呼吸。
难道是自己的话太重了吗?青玄懊恼着,但她觉得自己说的没错。
大婆教对女性动用私刑的现象是社会厌女爱男的结果,不是归因。女性应团结一致,意识到自己的厌女症后并与之斗争,义不容辞、永不停息。
拒绝雌竞,难道她真的做错了吗?
织麦想改变青玄,青玄又何尝不想与织麦在思想上达成共识呢。越是亲密的人,越是希望能被理解。
青玄瘫在沙发上,把手插在头发中,苦恼地揉了揉脑袋,唉声叹气。
现在入冬了,气温降得厉害,师妹连外套都没拿就跑出去了,薄衫单裤生病了怎么办。
一想到这儿,青玄从沙发上弹射而起,胡乱套了件衣服就出门了。
她料到织麦没走远,跑步跟上,果然,织麦才刚到小区门口。
青玄跟在她身边,没说话,只是递过风衣。
织麦眼睛红红的,接过外套,沉默地穿上了。
两人漫无目的地行走,青玄跟在她身边,不敢吱声。
许久,像是无法忍受这种沉默,青玄缓缓开口:是我不对,刚刚语气确实不好,对不起。
君子和而不同,与师妹继续保持和谐融洽就好,没必要为了强求一致性而影响正常的生活。以后再有分歧,自己避开不谈就好。
师姐,我喜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