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他听见心碎的声音,玻璃渣子掉了一地,还没来得心痛,还没来得及泣血,就支离破碎了。谁说莲开无声,他却觉得那般心碎的声音,就是它无声胜有声的绽放。
是啊,他怎么犯起傻来了,最了解她的莫过于自己,她一旦决定的事情,不会在变了,她将他丢给别人,只是来告诉他结果的,而不是征求他的意见,那么答案只有一个。
后楚低头,敛去了所有的情绪,再抬头时,眼里一片清明,扯了扯嘴角,本来想笑一下,缓解尴尬的,但是,此时只能,怪没出息的身体太僵硬了,连嘴角都扯不起来,只好作罢。
“好!”单单一个字,却藏尽了千言万语,她想要的他都给她,怕只怕这是他唯一能为他做的了。
就连远远看着的七晴,一直没心没肺的丫头,此刻都觉得小心肝儿被揪的生疼,憋了一口气上不来,泪花在眼眶里直打转儿。
于是,她小拳头一挥,做了个决定。此决定暂且保密,不久便会用行动向大家揭晓的。
就连凤子翔什么时候走的,后楚都不知道,他的勇气只够他说出,那个‘好’字,便艰难的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凤子翔说了些什么,他已经不想去在意了,似乎感觉这个世界上什么都不再重要了,变得虚幻缥缈,那些过往轻飘飘的离他而去,脚步虚浮,才勉强用手撑住桌子站起身,一瞬间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耳边除了那句话,再别无其他。是啊,毕竟他是个男儿又是女尊国,
能嫁给自己心爱的人,还亲耳听到她叫他嫁给另一个人,她想要她,就连跟在她身边的他都不再重要了。连个才见一面的人,都能轻易的去待他,情何以堪呐!
呵呵···不是不再重要了,而是,从最开始,他便不在她的心里,他一直知道的,知道的···只是却总是骗自己,骗自己是她的青梅竹马,是她的影子,是她的左膀右臂,他可以充当她任何的角色。
却唯独···不能是她的夫郎。
就算昏迷不醒,嘴角却依旧牵起了冰凉嘲讽的笑,那么涩那么冷,七晴看着觉得很心疼。,对那个太女更没有好感了,现在完全应该是讨厌。
☆、竟与储凤女子一般无二二!
“皇上,丞相夫妇通敌叛国之事,你准备如何处置的?”太后坐在榻上,小口啄着茶,看似慵懒,实则双眸精光暗敛。
欢迎褚凤国来使的庆宴刚一散场,轩辕宏铭就被太后叫到了慈宁宫,表情十分严肃。太后有些沉不住气了,尤其今日看了太和殿上的一幕,更是坐立难安!
轩辕宏铭沉默了良久道,“这件事儿臣自会处理,母后不必担心!”
“皇上是不想哀家担心,哀家只怕到时候,皇上会因为落樱那丫头的三言两语,做出一时心软放了那通敌叛国可恶之人的糊涂事来!”太后语气不善的将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丢,冷哼了一声接着道,
“皇上可别忘了,大典在即,璃儿和炫儿马上要交出兵权和政权了。你可千万不能因为一个落樱而栽了跟头,到时候烙下了什么把柄,庆国大典出了什么闪失差错,不用哀家讲,皇上也应该知道后果···”
“这些事儿臣自是清楚明白,案件还在办理之中,还没个结果,母后怎可兀自断定丞相夫妇有罪!”
“哀家兀自断定?!好好好,哀家老了,管不了你们了,你好自为之吧!”太后气的一声哆嗦。
“哀家累了,想休息,都下去吧!”太后一阵疾言厉声之后,头痛的闭上了眼,看也不看轩辕宏铭直接挥了挥手,少许,所有人走了个干净。
太后此时才抬起头来,盯着门关上的方向,富贵而精致的脸,晶亮的双眸哪里有半点疲累之色。
今日太和殿设宴款待褚凤国使者,一席酒下肚,大殿上一派合乐融融。
太后并不会像寻常百姓那些妇道人家,也不会像官宦家里的成群妻妾,总是看不惯褚凤国女人。
相反,太后乃天曜国当今最高贵的女人,乃是人中之凤,同样手掌生杀大权。
太后倒是很羡慕褚凤的女人,可以爽朗不羁,可以足智多谋,可以驰骋疆场,可以参政意事···
今天在大殿上太后也是十分开心的,尤其与褚凤太女,聊得甚是投机,凤子翔的那份爽朗似乎有不可思议的感染力,与她聊天能使人心情愉悦,甚至捧腹大笑。
可是,当她老人家,有点累了的时候,打发着太女叫她自己去玩儿,太女又找到了其他聊天对象,居然是落樱那个丫头。
太后本以为,凤子翔会找什么大臣或者将军什么的,要么就皇上。毕竟褚凤国的女人,那就跟她们国家的男人一样,自然是喜欢谈论一些国家大事。
可是,找上落樱这丫头就有点奇怪了,她们一向不怎么喜欢与天曜国的女子相处,嫌她们太过娇气,胸无点墨,不懂朝政。
要说,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到底都是女孩子嘛,聊的自然投机。
但是,太后她老人家斜倚着凤椅,仔细的看着在场下,观察了很久之后,心里就‘当’的一声,敲响了警钟。
不管两人是为什么笑的花枝乱颤,在太后老人家眼里,是越看越觉得诡异了起来!